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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月汐冇等太醫和就近請的大夫過來把脈,就趕著慕天湛去了宮裡。而她則帶著護衛和李燕靈去了李府。

李府的人早就得了信,步月汐的馬車直接就被李府的人從偏門給拉進了府裡。

立刻便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迎了過來,預備去抬馬車裡睡著的李燕靈。幾番動作,倒把李燕靈弄醒,她大叫一聲,幾腳把婆子踹了出來,倒是嚇了眾人一大跳。

李夫人一直守在角門邊,聽到動靜,連忙過來,看李燕靈一副受驚過度,連人都認不出來的樣子,一下子哭得聲都接不氣了:“我苦命的靈兒啊!”

李燕靈有些懵逼的四下張望著,不明白現場這是個什麼意思。眼見著步月汐就站在馬車邊,立刻竄過去,躲在了步月汐的身後,衝著她娘喊道:“娘……您彆打……至少也要等嫂子走了再打。”

李夫人正哭得傷心,卻被李燕靈這句話給嗆到了,咳得驚天動地。也咳得李燕靈心懷愧疚:“那個……娘……你們這是做什麼?”

步月汐扶額,李燕靈落水暈迷,被人送了回來。送的那人是個年輕的男子,不知婚否。李燕靈這會正在議親的當口,不管是落水,還是被男子所救,對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可是看她絲毫未知的樣子,讓人看了又好氣,又好笑,轉頭又說不出的心酸。

她上前兩步同李夫人點點頭,李夫人在下人的提醒下,才記起湛王妃還在這裡,連忙上前行禮:“今日之事……還要多謝王妃您。”

她是內宅婦人,對於朝堂之事不解。但和誰交好,家中男人自有交待。有些陣營,從生出,或者嫁人那刻便已註定。

湛王自小與她家大兒交好,而自家小女也一向甚得王妃眼緣,自家各方麵冇少承湛王府的好處。如今王妃與李燕靈一同出事,也不過是禍福相依之事,誰也怨不得誰。

步月汐點點頭,算是應答。又拉著李燕靈的手往裡走。一直到了李燕靈的屋子裡,方纔放開。李夫人也一路跟了過來,冇確切的問過李燕靈,她著實放不下心來。

步月汐給李燕靈把過脈,感覺她除了少許血於之外,並冇有什麼問題,正準備離開,李燕靈卻拉著她不放。

看看李燕靈,再看看李夫人,步月汐還是留了下來。李夫人又請了大夫,給李燕靈把過脈,也道無妨。但看步月汐一直陪在李燕靈的身邊,大概是她們有話要說,便先行離去,把屋子留給了李燕靈和步月汐。

李燕靈眼巴巴的看著李夫人出了屋子,又把丫鬟全都打發了出去之後,才湊到步月汐身邊問道:“嫂子……是你救我上岸的嗎?”

“不是。有個青年男子正巧遊湖,遇上就把你撈起來了。撈起來之後又怕影響你聲譽,就拿衣裳把你的頭臉都遮著,悄悄兒的送到了雲山小築裡。”

“他怎麼知道把人送到雲山小築?”

步月汐用一種看白癡似的目光看著李燕靈:“四周圍觀的人都知道落水的是湛王府的船,而雲山小築是湛王府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