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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之後,步月汐徑直去歇了午覺。輕寒逮著傾兒,問出了憋了許久的話。

“傾兒姐姐,你說……多少人求著想和王妃搭上關係,王妃都拒不接受。為什麼今天……她會主動去照拂悅福長公主?”

傾兒盯著輕寒不作聲。

在她的目光下,輕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一下脹得通紅,結結巴巴道:“傾兒姐姐,我……我錯了。我不該打探主子的想法和訊息。我以後再也不犯了。”

傾兒這才收斂了逼視的眼神道:“娘娘是個寬厚的人,也最是憐惜弱小。我們有機會能跟在王妃身邊,服侍王妃,是我們幾輩子修來的福份。我們要懂得惜福,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

輕寒砰的一聲跪了下去,那聲音響得連外間的丫鬟都聽到了動靜。

“傾兒姐姐,輕寒知錯了,輕寒知道以後要怎麼做了,輕寒多謝姐姐指證,姐姐都是為了我們好,輕寒明白。以後必不讓姐姐在這方麵再操心。”

傾兒看輕寒認錯態度誠懇,終是揮手讓她離開,自己守在了步月汐的身邊。

出去之後,輕寒被其它幾個侍女圍了起來,欲言又止,想問又怕傷了輕寒的顏麵。

她們從來冇有聽到過,遇到過像王妃這般寬厚的主子。平日裡王妃很多事,都是自己在做,不愛有人近身服侍。

她們便都候在外間,過得很是悠閒。再加上王妃性情寬厚,從不打罵,於衣裳,首飾這些,也多有賞賜。她們的日子過得十分之好,幾乎滿府的丫鬟婆子都羨慕她們能近身服侍王妃。

就連傾兒,也友善親和。有些在王妃麵前露臉的事情,也從不抓著不放,待她們相當親厚。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說重話。

輕寒冇說自己打探王妃的心思,隻道是自己心浮輕慢,犯了錯,得了傾兒的指證。然後去屋裡端水自罰。

端水自罰是她們剛進府的時候,教養嬤嬤懲罰他們的法子。端著滿滿一盆水,站在牆角。水不可以灑,灑了再重新打。一直要站夠了時辰,纔算是結束。通常結束了之後,她們的手腕都疼得拿不動筷子。

雖然她們在學習的那幾年都捱過不同種類的罰,但是隻有端水是剛入門時最初級的罰法。其它人也都知道輕寒自罰端水,也是在變相的提醒敲打她們,不要犯了和她相同的錯。不要因為主子性情好,就輕慢,放縱,毀了自己這份難得的好運氣。

隻有跟著像王妃這樣的仁厚的主子,她們纔會有好日子過。要比現在更用心,更專注的服侍好主子,保護好主子,纔有她們的好生活。

有了輕寒的帶頭,幾個丫頭越發端正了態度。於是慕天湛回來之後,都感覺到了她們的變化。他多看了幾眼傾兒什麼也冇問。

傾兒也什麼也冇對他說,她們都是王妃的人,王妃的人由王妃處理,是打是賣,是罰是獎,都是王妃的事。

慕天湛洗完澡,才進屋。最近步月汐對於味道十分敏感,雖然不見孕吐,但是汗味,酒味,花香味這些都能讓她感覺不適。故而每次慕天湛都是洗過澡了再近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