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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他們把皇上吵煩了,一聲怒吼之後,整個大殿才安靜下來。

皇上怒氣沖沖的走了,他們吵了一通,什麼結果都冇有吵出來。不……也算是有了個結果,那些隨意抓人的黑衣人,至少是從街頭消失了。

太子府裡,太子正在接見一名老道。

一身風衣道骨,氣質超塵,隻一見,便讓人心生傾慕之情。再聽他說話,低言慢語,彆有一番高人的姿態。隻一見,慕天湛就認同了步星河之前對他的看法,這個人確實是高人,也確實有幾分真本事。

於是他的態度便格外親善,這名道號為法恩的道長,卻是寵辱不驚,在慕天宏的心底,對他又高看兩眼。

“法恩道長,京中民眾最近人心惶惶,不知道長對此事,可有對策?”

法恩道長輕撫著頜下長鬚,淺淺一笑道:“此事不難。”

“哦?”慕天宏禮閒下士,虛心求教,“還望法恩道長賜教。”

法恩道長一番言語過後,慕天宏恍然大悟,拍手稱妙,直把法恩道長好一通誇獎。法恩道長也果真是德行高重之人,對於慕天宏所提,讓他擔當護國寺住持一職之事,連連推卻,隻說是緣法未到,無需多加乾涉。

如此這番,慕天宏對法恩道長越發滿意,就連舉薦法恩道長的步星河,都意外得了慕天宏的好臉。於是法恩道長去了歸極廟掛單,步星河得慕天宏賞了一匣南珠,慕天宏又去步晨曦那裡連歇了三夜,皆大歡喜。

獨獨太子府中梁夫人心中最是鬱悶,她的月事來了。懷孕之事成了空,藉著月事腹痛的名頭,在院子裡躺了二三天,換來了太子妃命太醫每日前來把脈,太子著人送了些許藥材。

步側妃什麼也冇送,又纏著太子連宿了三天。太子妃還絲毫動靜皆無,這讓梁夫人坐不住了。月事還冇過,就去了太子妃那裡請安。

說是請安,可是請了安之後也不見走,隻坐在那裡垂淚不語。

蔣青檸見狀,也隻能歎息著勸道:“梁夫人這是怎麼了?可是下人怠慢了?”

梁夫人含著淚答道:“太子妃賜下的人都十分周道,並無怠慢。”

“那是想家了?可要召見梁家親友?”

梁夫人又搖頭,梁家那些人都是想著怎麼吃絕戶,在父親生病之前冇少算計他們,還好父親強硬,倒冇讓他們占著便宜。

隻父親一病倒,那些人就如螞蟥一般的吸了上來。如果不是太子殿下來得及時,她說不定都活不下去了。故而對於梁家人,她壓根一眼都不想多瞧。

“那你這是?”

太子妃的麵上便帶了幾分不耐,她是正妃,可冇心情去哄慕天宏的小妾玩兒。能在這裡陪她坐著,已經是看著她是自己接進府的麵子了。

梁夫人也感覺到了蔣青檸的不耐,拭著眼淚道:“太子妃……我……我就是想問一下,殿下他是不是以後都不喜歡我了?”

蔣青檸噗呲一聲笑了:“梁妹妹,我也是這後院的女人啊!殿下喜歡誰或者不喜歡誰?我哪作得了他的主啊!不過是各憑本事,得殿下青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