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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月汐就躺在她現代家中的那個舒適無比的沙發上,透過光屏,看著皇上和皇太後兩個人飆戲。

是的,飆戲。

這種感覺,就像在看電影一般。

皇上不再是掌握她生殺大權,一個眼神,就能讓內宮裡的太監宮人雙腿發抖的,高高在上的男人。而是一個外強中乾,好高騖遠的中年男子。

皇太後也不再是深宮裡那個看似慈祥的老太太,而是一個對生活無能為力,又掙脫不得的苦命女子。

步月汐吃著薯片,喝著飲料,右手邊的盤子裡,還擱著一大串清洗乾淨的葡萄。她一邊吃,一邊盯著皇上和皇太後爭執。

對於皇上想抓她一次,還想抓她兩次的行為,步月汐在預料之內。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能再次順利的進宮呢?

隻不過這幾天,她都隻能待在屋子裡,不出去了。回湛王府,還需要一個適合的時機。

光屏外,皇上和皇太後之間的爭執已經結束,皇上正在逼問皇太後,雲神醫到底去了哪裡。

皇太後似笑非笑的回道:“我說她就是進了轎子,然後不見了,你信嗎?”

皇上盯著她冇有做聲。

“既然哀家說的話,你都不信,那你又何必再問呢。”

皇太後坐回到了椅子上,神情裡透著一股輕鬆,好像揹負許久的東西,終於放下了。

“母後還是不想說實話嗎?”

“好吧!”皇太後又重新回答了一遍,“她說她要走了,然後……就走了。哀家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就撩了轎簾,結果真的冇找到。”

皇太後說話之時的態度十分敷衍,但是皇上卻知道她八成說的是真話。

因為按禁軍頭領所說,他們進來之時,皇太後正在撩轎簾,進來的人親眼看到轎子裡空無一人,而皇太後當時似是被驚到了,顯見著雲神醫消失的方式確實十分詭異,要不然皇太後不會是那副表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雲神醫消失的方式,實在是太過詭異,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以內。這個雲神醫,難怪在大曆國飽有盛名,卻從不曾被人逮到,實在確有幾分本事。

而這幾分本事,卻不能為他所用,反而還依附在慕天湛的身上。這讓皇上的心裡又添了一根刺一般。

他冷笑幾聲:“總有一天……朕要她跪在朕的麵前,求著朕饒她一命。”

步月汐正在吃葡萄,聞言氣得差點噎著,她手裡的葡萄順手一甩,直接透過光屏,就落入在了皇上的腳下。

皇上說完正在往外走,腳下卻不知踩了個什麼東西,頓時一滑,整個身子都朝前倒去。

因著他要同皇太後說話,身邊服侍的人全都被打發了出去,此刻身邊空無一人。他的雙手在空中劃拉了幾下,最終還是結結實實的倒在了地上,摔了個五體投地。

皇太後微張著嘴巴,她實在是想不到,皇上怎麼會突然摔倒。

皇上趴在地上,腦袋都是蒙的,這地板鋪的是青石磚,每天都有宮人打掃擦拭,怎麼會有東西能滑倒他?還是當著皇太後的麵?

他氣得臉都紅了,這些瀆職的宮人們,全都應該拖出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