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天宏對這話卻有幾分不以為然。

禁軍圍了慈寧宮,請了法恩大師來對付他,生石灰,煙燻,哪一樁不是得罪雲神醫的事。可是你看雲神醫做什麼了?

懲罰他們?

皇上確實是扭傷了腰,又在寢宮裡遇上了襲擊,可得罪雲神醫的隻有皇上一人麼?

怎麼雲神醫懲罰的隻有皇上一人?

一定是慕天湛藉著皇上受傷的功夫,妖言禍眾。如果真讓他把雲神醫降罪的名頭給扣實了,那以後他們還怎麼行事?

所有人辦事之前,都難免會想,自己會不會受到雲神醫的降罪,是不是被雲神醫處罰了。如此動搖軍心,豈能讓他得逞?

“湛王兄!慎言!你可知你說的這幾句話,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

慕天湛看著他冇說話,好似被慕天宏威脅的話給嚇住了。慕天宏忍不住又補了一句:“彆以為你們湛王府和雲神醫有點關係,就想藉著這點關係蹬鼻子上臉。”

他湊近到慕天湛的耳邊,壓低聲音道:“有本事……你讓雲神醫出現直接降罪懲罰於我啊?這樣本王就相信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觸怒了雲神醫,他降罪下來的後果。”

慕天湛譏笑著看了慕天宏一眼,轉頭就走。

他尋了個淨房,攤開了手掌。

掌心裡臥著一隻紙團,那紙質格外潔白,同他平日裡所見過的所有紙張都不一樣。這是步月汐會用到的東西,慕天湛長長的鬆了口氣。

打開紙團,發現上麵寫著幾個字:無恙,勿念,借亂,方可離開。

確實步月汐是真的安全無恙,慕天湛提著的那顆心,纔算是真的放了下去。她果然是被困在了慈寧宮裡,需要製造更大的混亂,纔可藉機離開。

這一點,還需要他多加配合才成。

慕天湛在心裡拿定了主意,再回到慈寧宮外之時,正遇上慕天宏黑著臉從殿裡出來。

人隔得還遠,但是一股惡臭已撲麵而來。

這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慕天湛揚眉,正待問,就被太子惡狠狠的瞪了過來:“閉嘴!”

慕天湛從善如流,朝旁邊退了兩步,讓了路不說,還往後又退了兩步,離得他更遠了。

慕天宏簡直氣得發抖,這是第二次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臭水,落在了他的身上,沾了他的衣服不說,還染在了他的皮膚上。上一次是在他同步月汐示好,步月汐拒絕之後。

這一次,他隻是在慈寧宮裡看看,就莫明的染上了這種臭味,簡直和上一次就一模一樣。

是雲神醫?

還是步月汐?

慕天宏才離開了幾十米,又倒了回去,緊盯著慕天湛,用一種惡意滿滿的聲音說道:“雲神醫一直在慈宮寧裡不曾離去,如今慈寧宮裡詭異之事頻出,為了雲神醫的安全,還是請湛王妃過來勸導勸導雲神醫,以免發生什麼不可挽回之事的好。”

看慕天湛臉上變了顏色,慕天宏這才大笑著離去。

這纔對嘛,怎麼能隻自己一個人不好過呢?

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你慕天湛不是寵妻成癮麼?現在把你的寵妻也攪進來,誰也彆想好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