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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山長不再和步月汐賴皮,有些無奈的回道:“跟著你啊!”

步月汐一頭撞在了禮物上麵:“師傅啊!我是隨湛王去就蕃,不是去遊山玩水,您說……您非跟著我,師孃她就不打您麼?”

“不打!其實我也挺想去的。”

一個溫柔嫻靜的聲音,突然在書齋裡響起。步月汐聞聲望去,發現一個五十來歲,打扮相當素淨的婦人,正含笑站在門邊。

她的手裡舉著一隻托盤,托盤上擱著兩碗冰釀,冰釀上還冒著涼氣,還冇吃進肚,都能感覺到清爽的涼意。

她衝著有點呆傻的步月汐擠了擠眼睛,將托盤放在了桌麵上:“來試試我新做的冰釀,應該不難吃。”

冰釀不知道是由什麼做成的,透明裡帶著淡淡的粉色,像花瓣,又泛著濃鬱的香,讓步月汐一下就覺得口水在流。200600

她一點不客氣的端了一碗過來,舀了一口送進嘴裡。

涼而不冰,一口下去,甜潤的感覺從舌尖開始直致填滿整個口腔,又涼又爽,甜而不膩,大熱天裡來是這麼一碗,實在是太太太舒服了。

步月汐忍不住稱讚道:“哇!真的太好吃了!師孃您手藝真棒,師傅他真有福氣,能經常吃到您做的東西。”

付山長又忍不住教訓她:“我都還冇說,你就敢認她做師孃,你就不怕認錯人了?”

步月汐白了他一眼:“師傅,那我認錯了嗎?這位難道不是我師孃?”

付山長身邊幾十年,從無妾室,通房,獨有一老妻,常年陪伴在他身邊。付山長的幾個兒子都於各處做官,並不在身邊,他們的家眷,也被付老夫人放手隨行,並不服侍在他們身邊。

所以敢進屋,搭言的,也隻能是付山長的這位老妻,付老夫人,步月汐的師孃。#@$&

“牙尖嘴利!”

付山長又斥了她一句,也跟著端起了碗。

因著有孕,步月汐吃了兩口之後便擱了碗,不再貪口。

她的舉動落在付老夫人的眼裡,也不多說,隻是笑著開口:“去九途關之事,是我們商議過後共同決定的。”

付山長吃著冰釀,並不作聲。步月汐便知,這是讓師孃來開口同她講了。%&(&

“你們師傅這一輩子,最好的便是書,最想做的也就是將知識傳授與更多的人,能讓更多的地方,也能得到更好的老師,與更好的書籍。”

付師孃所說的這一點,步月汐也十分認同。

付山長確實是一個典型的文人,以教書育人為已任,最想做,也最願意做的事情,便是學習更多的知識,傳播更多的知識。

如非認同他這一種大愛,也不會被他套進去,認他當師傅,並且在書院教書不說,還給他弄了許多超過這個時代許多的教材和教案來。

“他收你為徒弟這事兒,回家就和我說過了,大概你是他這輩子花的精力最少,教的東西最少,但是在你身上卻獲得最多的徒弟。他呀!最滿意的就是你了。”

步月汐抿嘴笑著,時不時的偷看付山長幾眼。

付山長當冇看到,專心的吃著手裡的冰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