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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有些後悔,在對外麵的世界不瞭解的情況下盲目出逃,這讓我嚴重懷疑自己就是一頭成熟的豬,而外麵世界的人就是隨時可以痛宰自己的屠夫!”

“我懷揣著一千元钜款,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街道上,饑餓的肚子發出轟鳴,我向著路麵販賣烤紅薯的大爺走去,因為我說話結巴,大爺向我索要了一百元現金,卻隻給我兩塊烤紅薯。我發現自己並不懂物價,因而不確定自己是否被痛宰了,或許這家的烤紅薯比較好吃吧。”

“我安慰了自己,感覺烤紅薯確實好吃了一些,但也不能排除因為環境的原因,因為此刻天已經黑了下來,開始降溫了,溫熱的烤紅薯讓我身體不再發冷,感覺好極了。就在我猶豫是否要住賓館時,我竟是發現住賓館需要身份證,可我連自己的身份證在哪都不知道,一向這些都是父母幫自己保管的。”

“我幸運地碰見了一個賓館中的女孩,她允許和我共用一間臥室,和我分攤租金,這樣我就不需要使用身份證了。我很感謝她,至少一開始是這樣的。她讓我打地鋪,老實說,第一次睡地鋪還不太適應。”

“第二天起床時,我發現女孩不見了,而我口袋裡僅剩的九百元钜款,也已經不翼而飛。應該是錢自己長腳跑掉的,我這樣勸慰自己,儘可能不讓自己以惡意揣度他人。可身無分文的我似乎隻能重新回到那個牢籠,再次過上巨嬰的生活。”

“我和既定的命運來了次反抗,既然下定決心改變,那就不要回頭。或許是踩了狗屎運,我成功被馬戲團老闆收留了。嗯,或許現在看來收留這個詞用在而立之年的我身上很不適合。意外地是,我又在馬戲團裡遇見了之前在賓館同居一晚上的女孩。她告訴我說,她懷孕了,懷了我的孩子,因為昨晚和我同床共枕了。”

“我的常識告訴我她在撒謊,但是冇經曆過社會毒打的我選擇給予她同情。她告訴我,九百元就當成是小孩的扶養費用,她為以後出生的孩子感到擔憂,她向我表達了經濟壓力。”

“我說,沒關係,我也是馬戲團的學徒了,以後可以扶養孩子,不會讓她和孩子無家可歸的。她感受到我的誠意,我則是看到她眼角晶瑩的淚水。我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莫名其妙地和師姐成了夫妻,好吧,其實連結婚手續都還冇辦理呢,隻是一種脆弱的夫妻關係,彼此的認同罷了。”

“她的肚子幾個月後變大了很多,又過了一個月,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她很高興,說這是個男孩,是個男孩,男孩!我卻冇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所以在幾天之後,當一個帥氣的小夥子來找尋她時,她義無反顧地隨那個帥小夥走了。”

“我的世界觀並冇有崩塌,因為幾天之後她又回來找我了,不過或許這也隻是世界觀崩塌的開始罷了。她找到了我,說那個帥小夥是個騙子,他冇車冇房,貪圖她的美色。我同情她的遭遇,並且表示願意原諒她的不辭而彆。生活似乎迴歸了最初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