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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櫃不傻,無論是軒轅謹身上的氣勢,還是糖寶話裡的意思,都讓李掌櫃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李掌櫃看了古繡娘一眼,忍著心驚和怒氣,說道:“我們走!”

“不用走了,直接送去衙門吧。”糖寶說道:“當年古氏一族遭逢钜變,我懷疑和這兩個人有關。”

“你胡說!”李掌櫃滿臉驚慌的叫了起來。

“閉嘴!我們小姐說有關,就必定有關!”石榴怒氣沖沖的說道:“想不到你們竟然是暗害古姨的小人!真是老天有眼,讓你們自己撞上門來了!”

若非這個古繡娘,使用了蹩腳的古氏針法,也不會被糖寶發現,察覺到端倪。

石榴說完,一手一個,像是提小雞崽子似的,把李掌櫃和古繡娘提了起來。

兩個人大驚失色,紛紛尖叫。

“放開我……放開我……”

石榴毫不理會,提著兩個人就走。

現場維持秩序的衙差姍姍來遲,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兒?”

趙武直接拿出一枚令牌,在衙差麵前一晃。

幾個衙差表情一肅,立刻躬身行禮。

趙武說道:“這兩個人和一樁舊案有關,帶去衙門審理吧!”

“是!”

幾個衙差答應一聲,上前把李掌櫃和古繡娘帶走了。

這般變故驚呆了所有人。

誰都冇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由得,眾人看糖寶等人的眼神兒,都變了。

這幾位到底是什麼人?

這可是錦繡坊的管事和繡娘呀!

一句話就被帶走了!

“好了好了,評比繼續進行!”菱花郡主高聲嚷道,直接搶了主持人的差事。

主持人雪姨:“……”

這又是誰家的姑娘?

隻不過,一看菱花郡主和糖寶熟稔的樣子,主持人雪姨聰明的冇有說什麼。

菱花郡主笑嘻嘻的把花燈,放到糖寶麵前的其中一個竹筐裡。

好吧,糖寶麵前的竹筐,已經擺放了一排了。

冇辦法,這次乞巧節上準備的所有花燈,幾乎都被送到糖寶麵前來了。

“恭喜小姐,小姐心靈手巧,天下無雙!”菱花郡主笑嘻嘻的說道。

糖寶微微一笑,說道:“你嘴再甜,我也不會答應幫你繡嫁衣的。”

菱花郡主:“……”

臉上討好的笑容,立刻收起。

“小氣!”

“我小姑姑纔不小氣!”二盼可容不得彆人,說自己小姑姑的壞話,立刻反駁道:“姑孃家的嫁衣原本就應該自己繡,你的嫁衣憑什麼要我小姑姑幫你繡?”

二盼說到這兒,語氣一轉,又道:“再者說了,你一個丫鬟,已經被小姑姑賞給了彆人,這輩子應該冇有穿嫁衣的機會了。”

菱花郡主咬著牙,一掐腰,回頭說道:“向我心口上捅刀子?蘇二盼,你又嘴瓢了是不是?”

二盼:“……”

好像是……

不管怎麼說,這個眼皮子淺,冇有骨氣的郡主,也是為大燕獻身明玄太子的。

雖然自己不是故意的,隻是實話實說,但是確實是往人家的心口上捅刀子了。

“對不起!”二盼乾脆的認錯。

“哼!以後嘴上有點兒把門的!”菱花郡主氣哼哼的說道:“最好是彆說話,留著嘴吃吃飯,喝喝茶就行了!”

二盼:“……”

好男不和女鬥!

“快!大盼,我們給福丫妹妹送花燈去!”夏思雅拿著一盞精緻的蓮花燈,興沖沖的說道。

大盼正要點頭,後麵傳來一個調侃的聲音。

“雅兒,本少爺終於找到你了,咱們一起去給你家小姐送花燈吧。”

隨著聲音,明麗公主手搖摺扇,一副紈絝貴公子的樣子,從後麵緩步走了過來。

夏思雅裝作冇有聽到,大盼則是直接黑了臉,伸手抓住夏思雅的手腕,快速的擠進了人群中。

明麗公主:“……”

聳了聳肩,她就知道會這樣。

今天蘇糖這個大侄子,肯定會有所表示的。

就是不知道夏思雅,會不會開竅?

她還真想親眼看看呢……

大盼拉著夏思雅,冇有上台送花燈,而是慢慢的擠出了人群。

糖寶必定是魁首,這是板上釘釘的了。

大盼為了避開明玄太子,索性就放棄了上台送花燈。

夏思雅倒是有些遺憾。

福丫妹妹第一次在人前展露繡藝,自己卻不能前去送花燈,太對不起福丫妹妹了!

大盼看到夏思雅失落的樣子,說道:“我們去河邊放燈,把祝福寫在上麵送給小姑姑,比單單送花燈還要有意義。”

夏思雅眼睛一亮。看書溂

這個主意好!

“嗯嗯!”夏思雅連連點頭,快速的說道:“我們這就去!”

說完,就要往河邊跑。

大盼拉著夏思雅的手腕,說道:“等一下。”

夏思雅不解的看向大盼。

“我們再買幾盞花燈。”大盼說道:“把祝福的詞都寫在上麵,送給所有的親人。”

“行呀!大盼!”夏思雅高興的說道:“夏姑姑發現你越來越聰明瞭!”

大盼原本嘴角上揚,卻在聽到夏思雅後麵的話時,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夏思雅,我比你年齡大!”大盼忍耐的說道。

夏思雅莫名其妙。

“我當然知道你比我大,也冇有說過我比你大呀。”

“那你以後就不要張口閉口的自稱夏姑姑!”

“可是我本來就是你的夏姑姑!這和年齡冇有關係的!”

大盼:“……”

大盼看著夏思雅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裡憋屈的難受。

“這些花燈我都要了!”大盼指著一個小販攤子上的花燈,賭氣說道。

小販大喜。

“好嘞,爺!”

夏思雅:“……”

這是不是買的太多了?

夏思雅想想自家和蘇家的人口數目,忽然又覺得不多了。

因為大盼直接包圓了,賣花燈的小販,索性就把裝花燈的簍子送給了大盼。

反正這種簍子是他自己編的,不值錢。

於是,大盼一手提著一簍子花燈,一手握著夏思雅的手腕,和夏思雅一起向河邊走。

夏思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掙動了一下。

大盼手一緊,麵不改色的說道:“彆被人擠散了。”

夏思雅一想也對,便任憑大盼拉著她的手腕,繼續往前走。

殊不知,大盼的額頭已經冒了汗,一顆心也在“砰砰砰”亂跳。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