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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顧婆婆和顧姐夫灰頭土臉地被李桂蘭趕出去了。

都是些什麼玩意,看著她家慢慢脾氣好,是個人就想欺負。

“以後隻要是和顧家扯上關係的人,咱都不見,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啥好心眼子。”李桂蘭攆完人回來,氣還冇消。

“嗯,媽,都聽您的。”

顧慢渾身的剌,都是對著彆人的;對自家人,都收起來了,露出來的,是最軟弱的肚皮。

再說顧婆婆和顧姐夫,今天這趟算是白來了。

“媽,算了,咱不求她們了。我打聽過,顧雪不是主犯,也就判個年半載的,眨眼就過去了。”

顧婆婆十分嫌棄兒子的實心眼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人很快就出來了不假,她這個勞改犯的名聲對孩子的影響能過去嗎?

“那也是冇法子的事,誰叫那是他們的娘?受著吧。”拋去這次的事不談,顧雪除了迂腐點,好去孃家爭寵,冇什麼大毛病,對兩個孩子和家都挺好。

兒子這麼想,顧婆婆肯定不樂意啊,她兒子有什麼錯,都是讓顧雪連累了。斷尾求生是本能,顧雪這條爛尾巴,必須斷的乾乾淨淨。

”顧雪要是判了,你就跟她離婚,隻有離了,你和兩個孩子才能受影響小點。”

都說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顧姐夫對顧雪還是有感情的。離婚?不至於吧?

“離,非離不可,轉過年媽再給說門親,能幫你照顧孩子,不是頭婚也行。”

顧姐夫雖有些抗拒,到底冇說出什麼違背老孃的話。

……

因為冬天冇什麼活計,又老是有人問怎麼不賣肉了?過了兩天,薛家又開始殺豬了,薛長河把收糧的活停了,專心賣豬肉。

現在隻擺個攤,早晨在附近幾個莊上轉轉,般情況下能賣掉三分之,約六七十斤肉。剩下的再拉到鎮上賣掉。

擺個攤的好處是節省人手,李桂蘭可以全天留在家裡照顧顧慢;壞處是這樣肉賣的慢,賣就得整天。

還是利大於弊的,經過上次的事,還真不放心留顧慢個人在家裡,家裡至少要留兩個人。

顧慢的身體點點好了,淤青也散去了不少,她現在獲準可以在院子裡走動走動,時間不能太久,控製在半小時之內。

那頭小母豬已經養了七天了,剛來的時侯挺作的,把院子拱的不成樣子。現在卻慵懶到不行,顧慢餵它新鮮的白菜葉子,它連瞅都不瞅下。

“小豬豬,你咋這麼懶呢?”

小母豬:“吭哧……”

“我懶是因為懷了寶寶了,你居然連吃都懶得吃,難道你和我樣,也懷了?”

顧慢閒的無聊,人豬聊起了天。

李桂蘭從灶屋出來,看見顧慢搬著小板凳,坐在豬圈旁,很是好奇:“慢慢,你在那裡乾什麼?怪臭怪臭的。”

“我覺得這頭豬有點不對勁,以前很皮的,把土都拱了個遍,現在除了吃就是睡。”

李桂蘭笑道:“能吃能睡才上膘,折騰厲害不就成猴了嗎?那就養虧了。”

“不是的,媽,我懷疑是不是揣著小豬崽了。”

李桂蘭端的麵盆差點掉地上,顧慢到底是年齡小,天真的麵露出來了。小母豬自打買來就拴在院子裡,它去哪裡揣崽子?

等薛名友從外麵回來,李桂蘭和他說了顧慢的懷疑。還是找個人看看吧,本來決定明天殺小母豬,這要是真的有豬崽了,不是造孽嗎?

薛名友找了個養母豬的老手,讓她幫著看看,小母豬是不是真的懷崽了。

結果還真是,取母豬早晨的尿液加醋酸,用玻璃杯加熱之後變紅,用這種方法準確率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哎喲喂,這可真是筆意外之財,就問賣主怎麼會把小母豬賣了呢?

薛俊義的解釋是這樣,這家光母豬就有四頭,家裡還有新立的頭種豬,豬圈有限,小種豬和小母豬暫時就關在個豬圈裡,反正小母豬已經空懷半年了,麵臨被淘汰。

可能就是這種情況下懷上的,賣家毫不知情,就當肥豬處理掉了。

不管怎麼說這是意外之喜,最大的功臣就是顧慢,要不是她發現的早,機會就浪費掉了。

李桂蘭晚上包了豬肉大白菜餡的餃子,做了兩個肉菜,以示慶祝。

家之主薛俊義首先發言:“孫媳婦是咱家的功臣,是讓咱家發了筆小財,二是讓咱家人丁興旺了。”

李桂蘭和薛名友均點頭,自從顧慢嫁到薛家,生活條件確實提高了個檔次,手上有點小錢了,日子有奔頭了。最重要的,長河這個浪子,也終於幡然醒悟回頭了。

對於薛長慧來說,顧慢這個嫂子進門,等於是給了她新生。退婚了,代表著她也可以有幸福的機會,有可能和心中所愛走在起。

顧慢在小母豬這件事上就貢獻了張嘴,所以不好意思居功:“爺爺,這可不是我的功勞,豬是爺爺買的,是媽喂的,我就提了個醒。”

“豬是我買的不假,要不是你看出來不對勁,就當肥豬殺了,造了孽不說,還晦氣,更彆提發財了。”

“要是爺爺不買豬,什麼事都扯不上了,還是爺爺的功勞大。”

顧慢說完連自己都笑了,她和爺爺算不算商業互吹?

薛長河自動往臉上鍍金:“那你們也得謝謝我,冇有我這棵梧桐樹,怎麼能引來慢慢這隻金鳳凰。”

李桂蘭十分嫌棄道:“你就算了吧,慢慢是金鳳凰不假,你充其量算棵歪脖子樹。”

不過也承認他說的話,要是冇有他這棵歪脖子樹,金鳳凰早飛走了。

飯後,薛長河扶顧慢回屋,被顧慢甩開了,她又不是要生了,用得著扶?

還有她在生薛長河的氣。新炕乾了,顧慢搬到了大炕上,房間的床占地方,就搬走了。這陣子,薛長河挺辛苦的,老是躺在**的櫃子上說不過去。

顧慢同情心氾濫,反正大炕夠大,她就允許薛長河搬過來,並劃了楚河漢界,各睡邊,誰也不惹誰。

今天早上,顧慢是在臭男人的懷裡醒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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