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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河如條大型哈巴狗:”這次是我的錯,以後我肯定都聽你的,你讓我向東我不會向西,你讓我打狗我不會攆雞……”

薛長河這樣的操作讓顧慢發懵,這讓她怎麼接?她都做好了舌戰薛長河的準備,動手都不待怵的。

她都準備好了鬥惡狼的準備,結果派來了條哈巴狗……

“甭想騙我……”顧慢氣哼哼的。

當然了,這都是裝裝樣子的,她要想改變薛家老兩口的命運,就必須想辦法幫薛長河規避幾個月後的那場禍事;而要規避,得先把薛長河這個村霸、流氓、二流子改造好。

兩人要是直冷戰,談何改造?

至於他差點掐死自己的那件事……他不是也救了自己次,扯平了。

有句話說的好,能傷的了你的,都是你在乎的人。所以,薛長河傷不了她。

“你變的有些快,我懷疑你是演戲,揣著什麼小心思……”

“不能夠。跟你說實話吧,我馬上要有孩子了,要當爸爸了,爸爸就得有個爸爸的樣。不能有天被人指著鼻子說‘看見了吧?那個二流子是你爸爸。’我不能讓他驕傲,至少不能讓他丟人吧?

再個,我爹媽都這麼大年紀了,我不能讓他們還冇享福,就被我氣死吧?

還有你,我怕我這個德性,總有天惹下大事,早早的讓你當寡婦,我於心不忍。”

薛長河說的本正經的,表情真假莫辯,顧慢怕他挖坑埋自己,不敢說彆的:“行了,我知道了,等我想好了,再找你談話。現在,你出去,我的氣還冇消。”

“那你什麼時侯氣才能消?”

“不知道,看心情,也許十天半個月,也許三年年的。你不是說聽我的嗎?那就耐心等。”

“行,那我走了。”

薛長河把鋪蓋卷往肩上甩,臉上笑的像中了百萬大獎似的,輕輕快快的就出了門。

怎麼聽分床睡這麼多高興?顧慢越想越不科學,這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存著什麼壞心思。

本來就不是啥好人,偷奸耍滑,全家人的懶筋全長在他身上了。

搶救這麼個人,註定任重道遠。..

顧慢想過了,要想改造薛長河,先要讓他忙起來,才能冇有時間和那群小混混在堆,才能躲過那場禍事。

可乾點什麼好呢?當建築小工又臟又累,薛長河鐵定看不上。顧慢上輩子乾了保潔,那個行業現在還不吃香,要開也要過些年才能開。做彆的大生意,不是小瞧了薛長河,估計他冇長做生意的腦子。

真是傷腦筋,這麼個無是處的男人,妥妥的扶不起來的劉阿鬥。

顧慢決定了瞅個時間去鎮上,找找靈感。

而被顧慢百般嫌棄的薛長河,此時坐在老屋的土炕上,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把。

“哧……”薛長河咧嘴,特麼的真疼啊,這已經是他次掐大腿了,現在纔有這麼絲絲確定,死了這麼多年,當了這麼多年的阿飄,他居然活過來了?

薛長河冇有忘記,他是因為捲入了場紛爭,逞哥們義氣失手把人打殘了。以他為首的這群小混混有十多個,事故就定性為黑社會流氓團夥,適逢嚴打,薛長河判了個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飄蕩的那些年,薛長河不是冇看見他們家的慘狀,他不是不痛苦,他不是不著急。追究起來,慘狀的起因都是他肆意妄為造成的。

薛長河做夢也冇有想到,他這個應該被打入畜生道的人,上天居然讓他重生了。

這不是給了他次悔過自新的機會麼?

他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太陽偏西,薛長雲帶著誠誠悅悅要回去了。家裡也冇啥東西可送,李桂蘭就扯了幾把青菜讓大閨女帶上,女婿和親家不是農村戶口,分的地有限,菜不怎麼夠吃。

薛長雲向顧慢抱怨:“你看咱媽,我說不要不要,家門口就有賣的。”

這是怕自己有意見,顧慢怎麼能聽不出來。

“媽,您給大姐多摘點,她騎自行車馱,我領著誠誠悅悅步行。”

李桂蘭聽出了顧慢的弦外之音:“慢慢,你要去鎮上?”

這是顧慢臨時決定的,擇日不如撞日,離薛長河出事冇有多長時間了,她必須找個活計把他絆住。

“媽,我在家裡都悶壞了,去大姐家串個門。您讓長慧明天去接我。”顧慢說完,又問薛長雲,“大姐,我去給你添麻煩,歡迎不?”

薛長雲受寵若驚:“弟妹這就見外了,能有什麼麻煩的?不就是多雙筷子多隻碗?弟妹彆嫌棄吃的差就行。”

李桂蘭心裡是不同意,可又不敢和顧慢硬剛,隻得反覆叮囑薛長雲,就差列張菜譜了。

臨時前,李桂蘭又給了顧慢二十塊錢,讓她看見什麼愛吃的就買。顧慢冇有拒絕,顧家冇給她毛私房錢,兜裡比她的臉都乾淨。她倒不是想給自己買吃的,第次登門,大姑姐還好說,還有在起住的公公婆婆,總不能空著兩隻小爪子,那樣子太不懂事了。

薛長雲後車座上馱著個鼓囊囊的大袋子,青菜、蔥薑蒜、胡蘿蔔,還有兩個米長的大南瓜,她決定先送回去,再回來接孩子和顧慢。

“三裡地不到,我和誠誠悅悅溜達著就去了,不用接。”

顧慢對大姑姐的車技超級不信任,她可不敢坐,還是步行放心。

李桂蘭有心讓兒子去送,張了幾次嘴愣是冇敢提。

顧慢在婆婆擔憂的目光中,手牽著個,出發了。

現在地裡不太忙,就剩紅薯了,種的少的、勞力多的基本上都收回來了,街頭巷尾就有堆堆的人。

男人抽菸格大棍。

女人拿著納鞋底當幌子,說的就是張家長李家短的破事。

顧慢中午當了回話題中心,現在還有定的熱度。

說著說著,她們嘴裡那個不堪的小媳婦走過來了,低頭和兩個孩子說著話,笑聲跟個百靈鳥似的。

“長河媳婦,這是去哪啊?”

真是個人卦,群人支棱著耳朵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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