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在淩義的麵前,那秦塵連臣服的資格都沒有!”有人附和。

“讓我們拭目以待!”良廣浩笑道。

一群人準備迎候淩家少主淩義出關,良廣浩無比期待。

轟隆隆!

山坳中,那空間之力一道道,非常密集,全都湧入秦塵身體,他七竅都在噴薄空間之力,整個人愈發透明。

肉眼可見,在其身體中,一道粗大的道則鎖鏈正在緩緩形成,這條道則鎖鏈,無比粗大,足足有手臂粗細,蘊含莫測神威。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定要大吃一驚。

空間道則之力雖然都是武皇感悟空間奧義所形成,但實則也有強弱之分,一般普通武皇凝練的空間道則之力,頂多也就拇指粗細。

而一些頂尖的天驕和逆天武皇,能夠凝練出來槍棍粗細的道則鎖鏈,便已經十分難了。

可秦塵現在的凝練的空間道則鎖鏈,竟有成人手臂粗細,簡直十倍於普通武皇,數倍於蓋世天驕,令人如何不驚?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粗大的道則鎖鏈,一個道則鎖鏈蘊含的空間奧義和空間之力,超過別人的十條,簡直如天方夜譚一般。

就算是能被凝練成功,又如何能融入身體之中?以一般武皇的身體強度,根本無法承受。

轟隆隆!

天地間,那威勢更加驚人了,無數的空間之力不斷湧來。

秦塵體內的空間道則鎖鏈也在迅速的形成,可越到後麵,凝練速度也越慢,秦塵也愈發的吃力。

須知,以秦塵對空間奧義的領悟,跨入武皇境界,都不是什麼難事。

可如今,這才隻是一條空間道則鎖鏈而已,就令他如此吃力,可見其強大。

“淩義兄真是令人敬畏啊,這才三十歲吧,居然就突破武皇了,而且造成的聲勢也太可怕了,我怎麼感覺同歷史中那些名人相比也絲毫不弱啊?”

有人感嘆,非常心驚。

這聲勢太大了,不像是普通的突破。

良廣浩點頭道:“也不看淩義兄是誰,來自淩家,且傳聞其血脈乃是傳說中的人王血脈,能普通嗎?此次古虞界之行一旦結束,必然會成為丹閣聖子,丹閣未來的繼承人之一。”

他十分興奮,引以為榮。

山坳中,秦塵的突破也終於到了最後,嗡,大量的空間之力沒入他的體內,將這條空間道則鎖鏈的最後一部分,緩緩補全。

轟!

當最後一道空間之力融入後,粗大的道則鎖鏈頓時綻放刺目光芒,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驀地席捲開來。

噗噗噗!

秦塵的身體幾乎爛掉了,爆裂開來,各處都噴濺出鮮血,可很快,成型的空間道則鎖鏈釋放出道道精純的空間之力,又將秦塵的身體修補。

當秦塵身體在快速修復的瞬間,劈啪作響,他身上蛻下一層老皮,體內光芒大盛,精氣充沛。

這一刻,他體會到了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生機全麵爆發。

“這纔是半步武皇而已,為何我竟感受到了一種執掌一方天地的錯覺?”

秦塵低喃,雖然隻是凝練出了一條空間道則之力,但他的感覺,卻前所未有的好,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親切。

“我這是在哪裡?”

突然,一道呢喃響起,是淩義被巨大的波動給驚醒了,昏迷了這麼久,腦子有些犯糊塗。

可旋即,他清醒過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剛想開口,又被秦塵一腳揣暈了過去。

昏迷四個月,他身上的鮮血都結痂了,渾身泥汙,十分的淒慘與不堪。

不遠處,見到山坳中動靜消散,有些人來了,都帶著笑容,前來恭賀。

“恭喜淩兄,突破武皇成功,必將被封為聖子,繼承丹閣大統。”有人恭敬道。

“淩義兄,狩獵成功,如今又突破武皇,武威蓋世,我等佩服,良某今後,願以淩兄為首,任由驅使。”良廣浩來了,誇張的稱贊,滿臉都是笑意,大聲喊道,且第一時間抱上大腿。

“淩兄威武,我等今後也願意跟隨淩兄,征戰天下,替丹閣揚威。”

其他一部分也不甘落後,紛紛上前恭維,走向山坳,不願被良廣浩一人獨占鰲頭。

他們都微笑,來到山坳中,十分的恭敬和卑謙。

然而, 下一刻,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僵在那裡,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看到了誰?那個下四域的賤民!

像是捱了一記悶棍,整個人都傻掉了,嘴裡的話全都嚥了回去,噎的臉紅脖子粗,太難受了。

良廣浩一個踉蹌,差點吐血。

怎麼會是那個賤民?這場麵,這意外,讓他瞪大眼睛,難以接受。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所有來到山坳前的天驕俱是無比傻眼,這地方安靜了,沒有半點聲音,落針可聞,太詭異了。

他們看到了淩義,像是乞丐一般,栽倒在那山坳的一側石壁跟腳,渾身血汙,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一旁,秦塵卻站在那裡,身上精氣沖天,散發心悸氣息。

淩義匍匐在他腳下,姿勢十分不雅觀,像是跪伏一般,無力反抗。

這實在驚呆了他們,這可是淩家少主,丹閣頂尖天驕之一,怎麼會如此狼狽?

而且,他身上衣服殘破,十分破舊,不像是剛剛被擊敗,反倒像是邋遢了好幾個月一般,不曾打理。

一時間,眾人無不心驚,這四個月來誰在此不停修煉?難道不是淩義?

這念頭一出,所有人都呆滯住了,他們倏地明白過來,早先所有的猜測都想錯了,這一結局實在是殘酷,先前突破的是那秦塵,這幾月來一直修煉的也是那秦塵。

至於淩義,很可能第一次狩獵的時候,就已經失手了,成為了監下囚。

這裡的異變,也吸引了其它原先不曾被吸引的天驕,紛紛縱掠而來。

看到這一場景,無不驚呆。

唯一微笑的是葉莫和嚴赤道,他們早就有所猜測和懷疑了,如今果然如此,內心無比暢快。

“你……把淩義兄怎麼樣了?”有人喝道,臉色很不對勁,略微發白。

因為淩義躺在那,一動不動,像是沒了生機一般,太淒慘了,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