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

冷非凡頓時笑了,三皇子雖然沒有明說,但這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會站在他冷家一方,為他冷家出麵。

“冷家主,你可別忘了你之前的承諾。”三皇子劉元鑫陰沉的看來。

“殿下放心,冷某說話,向來毫無虛言,更何況,再借老夫十個膽,又豈敢和殿下耍花樣?”

冷非凡恭敬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下一刻,俱是會心一笑。

城衛署。

秦塵被帶過來之後,就被直接關押在了一間審訊室中,四周都是冰冷的玄鋼墻壁,足以抵擋六階武尊強者的轟擊。

四周並沒有窗戶,除了一個冰冷的鐵窗和鐵門之外,便一無所有。

房間中央,是一種冰冷的寒鐵桌子,而秦塵則被用壓迫真力的鐵鏈束縛著,綁在鐵桌之上。

在鐵桌對麵,是兩名氣勢不凡的城衛軍,一臉警惕的看著秦塵,右手搭在腰間刀柄上,似乎隻要秦塵有任何舉動,便會拔刀相向。

而管偉在將秦塵帶到這裡後,半句話沒說,就直接離開。

秦塵知道,對方定然是去稟報上級了,冷家既然敢調動了城衛署,就肯定不會是管偉這個小隊長,在他的上頭,定然還有一個地位更高之人,替冷家做事。

而因為許博長老的出麵,也肯定讓管偉和他的上頭,有所頭疼,必然要進行權衡。

畢竟,冷家雖強,丹閣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弄不好,必然會引來大麻煩,對這些當官之人,秦塵還算有所瞭解。

正如秦塵所猜想的那般,在城衛署的一個房間中,聽到管偉的匯報之後,簽署逮捕令的城衛署副統領耿德元,此時卻一臉鬱悶。

當初冷家吩咐他的時候,可隻是說,秦塵是來自五國的一個少年,在皇城根本沒什麼背景,隻是有些實力而已。

可誰曾想,竟然惹來了丹閣的人。

冷家雖然強,可丹閣在皇城,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隻是因為這些年,丹閣很少參與各大勢力之間的競爭,這才顯得有些無聲無息。

但耿德元很清楚,丹閣不管再怎麼悄無聲息,那也是丹閣,絕不是他這個城衛署副統領,可以隨意拿捏的。

“那許博長老,還說什麼了沒有?”

耿德元頭疼無比。

“這倒沒有,隻不過那許博長老最後警告屬下,若是不公正處理,傷到了秦塵,到時候哪怕是拚了撕破臉皮,也要上書王朝和上級丹閣,和我們鬧上一鬧。”管偉一五一十道。

“哼,那許博太放肆了,一個丹閣長老,也敢管我城衛署的閑事,真以為治不了他丹閣了麼?。”

耿德元怒哼一聲。

隻是他心中雖然不滿,但卻也無可奈何。

“這件事,我需要和冷家商量一下。”

為冷家得罪丹閣,這個險,不是不可以冒,而是要看,會有什麼好處和後果,如果好處和後果不成正比,那自然就沒必要太過分。

正在耿德元和冷家聯係的時候。

“耿副統領,這是三皇子殿下的手書。”

就在這時,三皇子的命令,終於到達了耿副統領的手上。

三皇子殿下的手書?

耿副統領頓時一驚。

三皇子,可是目前大威王朝聲勢最高的皇子,很有可能,會成為大威王朝的儲君。

如今王朝中,皇子之間爭鬥的極為厲害,每個官員,都想找一個靠山,而三皇子,無疑是諸多皇子靠山中,最大的一個。

隻是,以耿德元的身份,還根本入不了三皇子的法眼。

而他耿德元也不是沒有追求,一心想成為城衛署統領,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這才隻能和冷家合作,經常賺些外快,如今看到三皇子的手書,如何不激動?

這代表著,三皇子殿下已經注意到了他。

隻是,他不明白,三皇子殿下,根本不認識他,為何會突然給他手書?

開啟手書,看到裡麵的內容後,耿德元這才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冷家,還真是好手段,在知道丹閣入場之後,竟然聯絡上了三皇子。”耿德元眸中綻放冷芒。

如果說,三皇子介入秦塵這事,背後沒有冷家的影子,打死他耿德元也不信。

而看到三皇子殿下的手書之後,耿德元也明白了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那丹閣,雖然可怕,但連冷家,都未必比得上,現在再加上三皇子殿下出麵,他還用考慮麼?

別說丹閣長老了,就算是丹閣閣主現在站在他麵前,他也敢不賣對方的賬。

一旦三皇子殿下今後登基為帝,那他,就是三皇子手下的人,隻要替三皇子把事情辦好,什麼榮華富貴,還會少?

“走,叫上其他人,馬上跟我去審訊室。”

心下激動,耿德元迫不及待,迅速朝審訊室中走去。

審訊室中。

秦塵在這裡都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

就在他等的快睡著的時候,吱呀一聲,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腳步聲響起,一名臉色黝黑,有著三角眼的中年軍官走了進來,在他背後,還跟著一群城衛軍。

此人目光促狹,身上真力渾厚,胸口鎧甲上鐫刻著精美圖案,一身氣息,極為陰沉,竟是一名六階初期巔峰的武尊強者。

一進來,此人就上下打量著秦塵,小眼睛中散發出陰冷的光芒,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氣勢不凡的城衛軍,至少也是隊長級別,修為比管偉,隻強不弱。

“這就是違反我王朝律法,在皇城中公然殺人,殘忍殺害馮家一家的歹徒?”

耿德元一進來,便在秦塵對麵的椅子上一坐,目光不屑的看著秦塵,散發出絲絲不懷好意的陰冷味道。

“耿統領,就是這個傢夥,屠殺馮家的魁首。”跟在後方的管偉立即恭敬說道。

“看你小小年紀,也不像是什麼壞人,沒想到下手竟然如此之狠。”耿德元陰冷的看了眼秦塵,冷冷道:“說吧,你究竟和馮家有什麼深仇大恨,故意在馮家大喜之日,上門行兇,將馮家之人盡皆屠戮,手段還如此殘忍,今天在本統領這裡,都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耿德元冷哼一聲,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