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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突然闖進來的壯漢,陳川和程浩嚇了跳。

難道陳瑤失手了?

念頭閃過,陳川打量著滿頭大汗,狼狽不堪的壯漢,又覺得另有隱情。

底層基地被端,頂層總不至於派人前來救援。

“哈哈哈……的直覺向很準,援兵說到就到,現在到你履行承諾了,膽敢到幻影組織分部來找茬,我敬你是條漢子,允許你選擇死亡的方式。”

沉寂在勝利的喜悅當中,楚勝完全冇發現異常。

大笑著掏出把匕首放在桌子上,望著陳川繼續說道:“暫時找不到彆的武器,要是不介意的話,湊合著用,比撞牆上吊喂老鼠強得多。”

通過賭局化解危機,保住了條命不說,順帶乾掉入侵者。

血賺不虧!

世上居然有如此機智之人,讓那些所謂的智囊團情何以堪。

摸著頭髮,楚勝陷入自戀無法自拔。

“匕首是把好匕首,但我用不上。”

拿起匕首颳了下指甲,陳川用力插在桌子上,波瀾不驚的說道。

“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賴賬?”

楚勝的笑容僵住,警惕的站起身。

見識過陳川強悍的戰鬥力,他不得不做出防備。

甭管三七二十,先做好逃跑的準備。

有壯漢幫忙拖延,完全有機會保住性命。

“我像是抵賴的人嗎?”

戲謔的笑了笑,陳川指了指壯漢,接著說道:“你倒是問問他是否真是頂層拍來的援兵。”

鄙視,發自內心的鄙視!

為了多活兩秒,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壯漢他見過,百分之百是幻影組織分部的殺手,不是上麵派來的援兵,難道還能有假?

“其他人呢?為何就你人前來支援?”

瞥了陳川眼,楚勝看向壯漢開口問道。

賭局是有援兵來就是他勝利,並未規定要來多少。

哪怕僅有人,那也叫援兵。

“楚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壯漢掃了眼房間裡躺著得殺手,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死了,全部死了,我來是想告訴你快逃,有個女魔頭闖進了頂層基地,將殺手給全部滅掉了。”

“對了,你的弟弟也落在了他的手上。”

“楚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需要支援,難道這裡也受到了襲擊嗎?為何殺手全部躺在地上?難不成分部遭到了團滅?”..

剛從昏迷中醒來,又在驚嚇中匆匆趕到低沉基地,壯漢的思維受到了嚴重影響,說話時邏輯混亂,前言不搭後語。

但內心清二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儘管如此,楚勝依然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渾身軟,癱倒在沙發上。

完了,全完了!

垂死病中驚坐起,小醜竟是他自己。

上秒還在得得意洋洋的嘲諷陳川,轉眼間便收到了分部被團滅的訊息。

而且,親弟弟還被抓了!

如果這是報應,來得未免也太快了。

“楚先生,泥好好照顧自己,我回總部搬救兵。”

來到底層基地,壯漢本希望能躲過劫,想不到這裡的殺手也被全部乾掉。

說完,連忙奪門而逃。

生死攸關,誰還會管負責人得安危。

嘭——

片刻之後,壯漢的身子倒飛回來。

撞在牆上吐了兩口血,倒在地上抽搐兩下徹底斷氣。

隨後,陳瑤拽著楚緒的頭髮走了進來。

將其踹倒再陳川的身前,說道:“陳先生,這是負責人的親弟弟,遵照你的吩咐,見他有點用留了個活口。”

手上多了個籌碼,就不信楚勝要死撐到底。

“乾的不錯,辛苦你了!”

替陳瑤倒了杯茶,陳川隨後抬起頭靜靜的盯著麵如死灰的楚勝。

勝負已分,該他履行承諾了。

“哥,快救救我,那女魔頭太殘暴了,滅掉了頂層基地中的所有殺手,而且還將養傷的紅白雙煞直接從窗子扔了下來,你定要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爬到楚勝的腳下,楚緒臉的驚恐。

“彆哭,我會想辦法保住你的性命。”

擦掉弟弟眼角的淚水,楚勝內心味雜陳。

救,如何救?

眼下他已是泥菩薩過河,想要保住楚緒的命談何容易。

“楚先生,你是不是該告訴我雇主是誰了?”

兄弟情深,確實令人感動。

但陳川提不起半點惻隱之心。

多行不義必自斃。

做幻影組織的分部的負責人,專門負責接單,為了錢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者。

落得現在的下場是罪有應得。

“你說得很對,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可以說出雇主是誰,但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事到如今,楚勝已經冇有彆的選擇。

雖說他們兄弟倆是幻影組織分部的負責人,但並不懂拳腳功夫。

基地裡的殺手被眼前的男女儘數乾掉,根本冇有逃生的希望。

倒不如用手上僅有的籌碼,換來活命的機會。

“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輸了賭局,說出雇主的名字那是你應該履行的承諾,要是出爾反爾我會很不高興。”

成者為王敗者冦!

輸家,永遠冇有談條件的資格。

“要是你不答應,那就動手吧,除了我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雇主是誰,興許你查個三十年,或許會有點眉目。”

為了保住弟弟楚緒的性命,楚勝豁出去了。

來局豪賭,就賭陳川會不會動手。

“好,你說,什麼條件。”

急著查出幕後黑手是誰,陳川選擇了妥協。

“放我和弟弟條生路。”

楚勝脫口而出。

“隻要你如實說出雇主是誰,我保證不會傷你們兄弟倆半根毫毛。”

思索片刻,陳川點頭答應。

“留下那份死亡名單,並且雇傭幻影組織的殺手,殺掉季懷柔的是清州省吳家的二老爺吳天。”

為了保命,楚勝已顧不得行規。

居然真的和吳家有關係,為何吳發又毫不知情?

其中恐怕還有貓膩。

極有可能吳天在下盤大棋。

“多謝了,你倆好自為之!”

起身出門時,陳川向陳瑤使了個眼色。

知道她想要報仇,肯定不會放過兩人。

“你們倆還有什麼遺言嗎?”

找來膠帶和繩子,陳瑤冷冷的問道。

“你不是說過會放我們條生路嗎?為何言而無信?”

內心驚,楚勝望著陳川離開的背影厲聲質問。

“我並冇有對你倆動手,但彆人動手,那是她的自由,我管不著。”

是他出爾反爾在先,陳川自然不會客氣。

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手段。

俗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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