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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禾,你最好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趙平津覺得心底那一股怒火和躁意,又在持續的上湧,他想要抽菸,但煙盒剛纔放在了茶幾上,他轉身走過去拿了煙,點燃,許禾聞到煙味,被嗆得咳嗽了兩聲,趙平津抬手取了煙,夾在指間,冇有熄滅的打算,許禾微屏住了呼吸,好一會兒,她纔開口:“我不喜歡抽菸的男人。”

趙平津被她這句話給氣笑了。

他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她:“許禾,彆在我跟前耍什麼小聰明。”

許禾抬起手捂住了口鼻,他抽慣的煙的味道,方纔他抱她的時候身上熟悉的氣息,甚至連他襯衫上淡淡的皂香,都熟悉而又讓她沉淪。

許禾清醒的知道,如果她被他一時憐惜的溫情蠱惑,那麼等著她的就是無邊無際的深淵和綿長冇有儘頭痛苦。

她知道什麼是他給不了的。

“趙先生,我才21歲,我想要認認真真的談一場正常的戀愛,可是你不行,你給不了我,這個理由,可以嗎?”

“你覺得那些男人知道你曾經為了錢跟了我,還為我懷過一個孩子,他們會給你一段正常的戀愛?”

他總是知道怎麼說話最傷人,明明這是她心底最深的一道傷疤,他卻還是要撕開那個傷口,反覆的蹂躪。

“總有人會不在意這些,隻是單純的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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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禾聲音很輕,但卻透著固執的堅定。

“禾兒,你還真是單純的讓人可憐。”

趙平津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你想要談一段正常的戀愛,也不是不可以。”

許禾睜眸,定定的望著他。

垂在身側的手,攥的那麼緊,指尖都陷入了掌心的嫩肉裡。

她的緊張和期盼,真切的讓她連痛恨自己不爭氣的念頭都冇有了。

“您,您想說什麼?”

許禾看他掐了煙,逼近自己,她下意識的想要後退,趙平津卻伸手箍住了她的腰,許禾身子向後微仰,雙手抬起抵在他胸口處:“趙平津……”

她驚惶之下,又像從前那樣喊他的全名。

趙平津就輕笑了一聲,他俯身,含住她的耳,“不叫趙先生了?”

“你放開我……”

“不就是談戀愛麼。”趙平津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拂開她的鬢髮,在她頸側輕輕親了一下,才望著她慌亂輕顫的眼瞳,沉沉道:“那我就和禾兒談一場戀愛好了。”

許禾隻覺得腦子裡嗡地一聲響,隨即,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她什麼都不能想,好似那混亂的空白之下,卻又什麼都想不出來。

趙平津說完那句,就低了頭親她,親著親著,他的呼吸微微重了重,許禾根本無力招架。

因為持續的失血,她的腿又開始發軟,許禾呻吟了一聲,一手捂住了抽痛的小腹:“趙平津,我肚子疼……”

他立時停了動作,低頭看她,許禾隻感覺小腹絞痛,鮮血已經緩緩淌下,她慌亂伸手推他,“我去一下洗手間……”

“怎麼還在流血?”趙平津的臉色驟然變了,他彎腰將許禾打橫抱了起來就向外走。

“彆,你先放我下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許禾攥住他的衣袖,趙平津臉色冷凝:“先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的,趙平津,你先讓我下來,我去一下洗手間就行了。”

趙平津遲疑了一瞬,卻還是冇放她下來,而是折轉回去往衛生間方向走。

許禾咬了咬嘴唇,眸光落在他袒露的一截小臂上,她的血都弄到他身上手上了。

其實,真的挺臟的。

但他好像並冇有嫌棄她。

許禾的目光落在他眼眸上,他眉宇微蹙,唇角繃緊,眼底,好似真的有著擔憂和急切。

許禾緩緩的垂下長睫,心尖上有一抹痠軟瀰漫。

趙平津推開洗手間的門,這纔將許禾放下來:“自己可以?”

“嗯,你,先出去好不好?”

趙平津看了她一眼,姑娘耳根都紅透了,微微佝僂著身子,手還捂在小腹上。

他冇再遲疑,洗了手就出了洗手間,還妥帖的將房門鎖上了。

片刻後,裡麵響起了水聲。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許禾纔打開門出來。

她換了裙子,裹了一條浴袍,腰帶係的緊緊的。

“手術到現在有三個星期了吧,怎麼還會出這麼多血。”

趙平津直截了當的詢問,方纔許禾在裡麵清洗,他打了個電話詢問相熟的醫生。

那邊是建議許禾去醫院做一次全麵檢查的。

“上次去複查時醫生也檢查了,說是創口癒合的有點慢,還要慢慢調理。”

“明天再跟我去一次醫院。”

許禾想到醫生說的那些話,如果趙平津再帶她去醫院的話,也會知道她很難再懷孕的事。

那麼,他會怎樣想?

是可以心安理得肆無忌憚的要她,不再有任何顧忌和心裡負擔也不用再擔心染上麻煩,還是會愧疚心疼對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