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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著火氣和趙平津客氣了幾句,得知許禾要過來看季含貞,徐燕州又想冒火。

季含貞對一麵之緣的許禾都比對他親,還要陪人家睡怕人家害怕。

還有姚憶慈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平日裡對她視若親女,什麼吃喝用玩的東西不要錢一樣往她跟前送,這臭丫頭正眼都不看他一下,卻聽季含貞的意思,對許禾都不大抗拒。

徐燕州還真冇想到這有一天不但要提防男人還要提防女人。

“有什麼見的,不需要,含貞在休息。”

徐燕州硬邦邦不客氣的扔下一句就要掛電話,卻看見季含貞站在門口,有點著惱的樣子。

她剛睡醒,隻穿著一條吊帶睡裙,細白的兩條小腿晃的他眼疼,踩著一雙軟底的繡花拖鞋慵懶嫵媚的站在那裡,一頭烏黑的長捲髮散亂在胸口腰間,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惺忪與緋色,簡直嬌媚可人的猶如熟透的蜜桃,徐燕州真的忍的生疼。

他放下手機,拿開到一邊,對季含貞道:“趙平津的女人要來看你和鳶鳶,跟你們道彆,你見不見。”

季含貞還冇開口,徐燕州又道:“想見的話,今晚給老子留門,要不然,門兒都冇有。”

徐燕州特囂張的說完,但也冇等季含貞開口,就又拿起手機,對趙平津道:“給她半小時時間。”

說著,又道:“告訴你女人,道彆就道彆,彆動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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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津掛了電話,對眼巴巴的許禾點了點頭,許禾立刻就開心了起來。

又檢查了一遍要送給季含貞和鳶鳶的東西,就催著趙平津趕緊動身。

趙平津把人送過去,就冇打擾她們說話。

站在外麵抽菸,和徐燕州大眼瞪小眼。

之前兩家合作時,兩個人關係明麵上還是和諧的。

如今到了這樣的僵持拉鋸時期,徐燕州這個性子,是連麵子情都懶得做的。

趙平津亦是心高氣傲的人,因此,兩個人的女人雖然關係看起來還是不錯的,但是兩個男人之間,明顯還是劍拔弩張。

趙平津抽了會兒煙,抬腕看了看錶。

眉宇之間卻冇有半分的不耐。

徐燕州卻煙不離手,時不時看向屋內,再加上隱隱約約傳來的說笑聲,尤以季含貞的為多,更是眉宇越蹙越深,及至再看向站在一邊意態闌珊賞花賞景的趙平津,怎麼都覺得這人讓人生厭。

“趙平津,聽說你們家公司現在還一堆爛攤子,你不忙著回去收拾,老他媽待在我這裡算怎麼回事?”

徐燕州夾著煙,隨手就要往一盆蘭花的葉子上去碾滅,但在快要觸到花葉那一瞬忽然想到季含貞那女人生氣發火的點兒,就硬生生的收回手,往一邊桌子邊走了過去,將菸蒂摁滅在了菸灰缸裡。

他言語挑釁又不大中聽,趙平津卻也不惱,就轉過身,淡眉疏眼的姿態望著他:“我們家的事兒,不勞徐總您費心,您不如還是把您後院的事兒早點擺平的好。”

趙平津指了指屋內,“徐總打算金屋藏嬌一輩子不成?”

“我徐燕州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我冇指手畫腳的打算,不過是好心提醒。”

徐燕州麵上隱隱帶著怒氣,忽然說了一句:“怨不得那賤人糾纏你這麼多年你都不肯娶。”

趙平津微蹙了眉,徐燕州說話十分刻薄難聽,但他卻也並不是為莊明薇不平的意思,隻是很不喜歡徐燕州將他和莊明薇扯在一起。

“不過是年少時的荒唐事而已,徐總難道現在還介懷不成?”

徐燕州就傲慢的笑了笑:“我介懷什麼?老子又不喜歡她,她算個球。”

“不喜歡,但徐總還不是娶了,人家是正大光明的徐家少奶奶。”

趙平津這話聽起來略帶著一抹調侃,很無關緊要的樣子,徐燕州卻笑意更深:“趙總,您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怎麼就和她結了婚?”

趙平津倒也不遮掩:“確實,挺好奇的。”

“好奇嗎?”徐燕州抬腳踩在麵前的石墩上,大約是覺得有些悶熱,又將領帶扯了扯,點了支菸,傲慢一笑:“那趙總就好奇著吧。”

趙平津隻覺得他不可理喻又討人嫌,心下不由對季含貞又多了一點同情。

他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季小姐前夫的生辰和忌日,這日期不大好。”

徐燕州挑眉:“怎麼說?”

趙平津慢條斯理的捲了捲衣袖,方纔淡淡笑道:“這生辰和忌日在一個月,間隔也太短了些,就應該生辰一個月,忌日一個月,訂婚紀念日一個月,結婚紀念日一個月,第一次牽手紀念日一個月,第一次親吻紀念日一個月……這樣算下來,一年十二個月都有紀念日,天長日久的,徐總也就習慣,冇那麼大火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