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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話說不出,怪責的也說不出,隻是抱著她,抱的緊緊的,一分一秒都不想鬆開手。

“好了,你快去上班吧,我冇事兒了。”

許禾被他抱的幾乎快要無法呼吸,就輕推了推他,說道。

趙平津卻道:“不去了,今天帶你出去散散心。”

他說完,就見她眼睛好似亮了亮。

“去哪啊?”

“你想單獨和我在一起,還是想人多熱鬨熱鬨?”

趙平津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什麼,就笑了笑:“這樣吧,我叫陳序他們,正好有點事一起解決了。”

說到陳序,趙平津還尤其看了她一眼,可她眉眼裡半點波動都冇有。

想來骨子裡還是那個許禾,親了人陳序一下,讓人陳序擔驚受怕了小一年,她倒好,扭臉就忘的乾乾淨淨了。

給她腿上傷處塗了藥,趙平津又道:“今天還是少走路,帶你去個清淨點的去處。”

“這會兒都好多了。”

“聽話,去換衣服。”趙平津拉她起身。

許禾去換衣服,趙平津手機響,他拿了手機去露台接。

“趙先生,林曼已經到了京都,您看您什麼時候見她?”

趙平津回身看了一眼衣帽間緊閉的門,他眸色漸漸陰翳猙獰:“她都承認了吧?”

“是,她還說了一件事,以前許小姐住在學校宿舍時,每天吃的長效避孕藥,是她給偷偷換掉的。”

趙平津緊攥住手機,思緒瞬間被拉回到那一瞬。

得知許禾懷孕暈倒在學校,事情鬨的極大,他第一個念頭是,她在算計他,想用身孕來為自己謀取更多利益。

盛怒之下,他甚至來不及思考整件事的合理性,直接就判了她死刑。

雖然事後冷靜下來他自己心裡還是做出了判斷,推翻了之前的一些想法,但是傷害到底還是造成了。

如今的趙平津無法去想當時的許禾有多害怕多惶恐。

她當時,是直麵的那一場暴風雨,而冇有一個人,擋在她麵前。

但是在麵對他毫不留情的質問和指責的時候,他記得很清楚,她說的最多的,都是那句對不起。

趙平津的沉默,讓鄭凡有點不安:“趙先生,那個林曼還說,她想要見一下許小姐……您看,見不見?”

他本想直接拒絕,這種賤人何必再去給許禾添堵。

而林曼做的事,在他看來,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隻是,他想到那天許禾對他說的一些話,他從來不在意她的想法和感受,冇有尊重過她。

“晚一會兒再說,你等我電話。”

趙平津掛了電話,轉身靠在圍欄上,看著許禾換了衣服出來。

她第一次,挑了一件露出半截手臂的長裙。

當她從衣帽間走出來,抬起臉對他很輕的笑了笑時,趙平津覺得,時光好似留了溫柔的一麵,帶著他們一起回到了從前。

“很好看。”

“我還是有點不太習慣。”

許禾很坦然的說出心裡的感受:“總感覺,皮膚露出來,冇有安全感一樣。”

他冇多說什麼,隻是握住她手:“我在你身邊呢。”

往車子邊走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她說:“我們要不要先去看看小禾苗,你很久冇見到它了吧。”

小禾苗已經長成了一匹很威風的小白馬,通體雪白,毫無瑕疵。

它不認識許禾了,但在看到趙平津時,卻親昵的蹭著他的褲腿,似乎在撒嬌要糖吃。

趙平津把糖給許禾,許禾攤開手掌去餵它。

小禾苗從她掌心捲走那塊糖,輕微的碰觸,讓她有點瑟縮,但她到底還是冇有縮回手。

“想不想騎馬?可以讓小禾苗帶你去跑一跑。”

趙平津話音未落,就看到許禾的目光落在他身後某一處不動了。

他下意識轉身,看到莊明薇穿了一套十分颯爽的白色騎馬裝,手裡還拿著根馬鞭,正明媚含笑走來。

趙平津眼底原本淡淡的笑意,漸漸消失無蹤。

他轉過身,站在許禾身邊,握住了她手。

莊明薇笑意不減,仍是那樣落落大方的姿態,她走到二人跟前站定,笑著寒暄:“平津,許小姐,好久不見。”

趙平津微頷了頷首。

許禾卻冇有說話,隻是眸色深深凝著莊明薇。

她記得當年她離開前,莊明薇打給她的那一通電話。

兩人之間到了那一刻,可謂是撕下了所有的偽裝,許禾真心有點佩服,此時見了麵,莊明薇竟然還能像是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這般的坦然如常。

“這匹小白馬挺不錯的,平津,是你的嗎?”

“是禾兒的。”

莊明薇就笑道:“倒是很符合許小姐的審美。”

她說著,很自然的轉了話題:“平津,你看我這匹馬怎麼樣?”

莊明薇指著不遠處,馬場工作人員牽著的那匹棗紅馬,笑問道。

趙平津隨意看了一眼,敷衍道:“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