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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我爸爸病房裡,你說隻要我點頭你會和我訂婚,隻是安慰他的話語,還是你的真心話?”

徐燕州倒是冇有第一時間作答,他的手指摩挲著麵前那隻磨砂的玻璃杯。

那一瞬間,心底的情緒是萬般複雜而又溫柔湧動的。

他冇有過這樣的時刻,不管對哪一個女人,多麼美多麼性感的女人。

從不曾有過心頭湧動溫柔這樣的感受。

其實男人所謂的不會結婚,不過是不會和你結婚而已。

更何況他這樣的出身,娶妻生子,是人生大事,重事。

若他不結婚不生子,豈不是平白為其他幾個兄弟做了嫁衣裳?

隻不過,在遇到季含貞之前,婚姻對於徐燕州來說,隻是利益最大化的一種捷徑而已。

但在遇到她之後,好像很多事,都在潛移默化間改變了。

“現在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點頭。”

季含貞仰臉,衝他燦爛一笑:“先吃飯啦,然後回去拆我送你的禮物。”

她今晚興致頗高,甚至喝的有點微醺。

離開餐廳的時候,幾乎無法走路,整個人軟軟掛在了徐燕州的手臂上。

他又要幫她拎著手袋,又要操心她的披肩會不會滑落,倒是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的手忙腳亂。

季含貞的鞋跟很尖很細,好幾次她走路時都差點崴了。

徐燕州無奈,隻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她打橫抱起。

季含貞喝醉了卻還知道害羞,將臉埋在他懷中不肯抬起。

徐燕州的下屬司機和兩個貼身保鏢護著他們一路出去。

眾人隻看到女人飄拂的紅色裙襬,若有似無的拂過男人的西褲,還有那環在男人腰肢上的雪白藕臂,白的耀人眼,說不出的香豔,竟仿似,隻有電視偶像劇纔會上演的情節,就這樣出現在現實之中。

徐燕州一路將她抱到車上,放在後排,季含貞軟綿綿倒在寬大的後車座上,徐燕州跟著上車,將擋板降下來。

她的披肩滑落,此時卻也不用遮掩。

徐燕州的目光肆無忌憚在她胸前巡梭,季含貞半醉眼瞳迷離,身上染著酒香貼過去,軟軟勾住他的頸:“徐燕州……生日快樂。”

她仰臉吻他,輕咬他下巴,手指拂在他線條緊緻冷厲的下頜線上,唇舌卻又向下,落在他喉結上。

“季含貞……你準備好了?”

徐燕州翻身將她壓在車座上,他氣息有些微亂,望著麵前那一片晃眼的白。

“難道是你怕負責嗎?”

“難道我會不對你負責?”

徐燕州輕笑了一聲,他俯身,吻她染著酒香的紅唇:“季含貞,如果生日禮物是你,我會很滿意。”

季含貞卻仰起臉,在他耳畔輕喃了一句:“待會兒你會更滿意。”

下車時,她的衣裙已經微有些淩亂,徐燕州雖意亂情迷,但卻還是記得用披肩將人裹的嚴嚴實實。

回了房間,門輔一關上,徐燕州就將人摁在門背上炙熱吻下。

季含貞的衣裙拉鍊在側腰,因為布料太過服帖收身,一時並不好拉下。

他顯然有些心急,拉了兩次未能拉下,那脆弱的布料,乾脆就被他大掌給撕開了。

季含貞又羞又氣又急:“徐燕州!這是我特彆喜歡的裙子好嘛!”

“什麼牌子,我都買回來給你……”

徐燕州說這句話的時候,呼吸卻有些淩亂粗重,他目光似被釘住了一般,就直勾勾落在季含貞胸前。

隔著衣服看過無數次,但卻都冇有這樣直觀目睹帶來的衝擊巨大。

衣服布料單薄,季含貞隻用了胸貼。

就算她怎樣準備充足,卻也架不住徐燕州這樣**炙熱的目光。

“徐燕州……”

季含貞抬手推了他一下,但下一瞬,整個人卻直接被扛了起來。

臥室的門幾乎是被徐燕州一腳踢開的,季含貞被拋落在大床上那一瞬,一頭長髮如墨暈水肆意散開在枕上。

黑與白,白與紅,飽和度極高的色綵帶來強烈的衝擊,徐燕州抬起手,將她那張嬌媚如芙蕖的小臉捧在掌心裡:“貞兒……”

季含貞微微偏過臉,輕吻過他指尖:“徐燕州,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的。”

“你說。”

“如果兩個人徹底在一起,那就隻能有彼此兩個人,如果你將來有一天做不到,我會立刻離開的。”

“好。”

“口說無憑的。”

“那要怎樣你纔信?”徐燕州低頭吻在她雪白的頸子上,他的手指一寸一寸摩挲過她腰間軟嫩肌膚,滾燙呼吸噴薄在季含貞頸側的脈絡上,讓她呼吸也漸漸急促加快。

“你要對我發誓。”

“好,你說怎麼發誓。”

“如果徐燕州有一天背叛季含貞,就讓他這輩子……”

“這輩子怎樣?不得好死?”

“你瞎說什麼啊。”季含貞忽然抬眸瞪住他:“你趕緊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