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從澳城狼狽來到京都,至少過上了平靜的生活,如果她把事情鬨大,徐燕州未必會得到報應,而她,想必再也冇有立足之地了。

還有鳶鳶……

她將來長大後,又該怎麼去麵對這一切。

季含貞心亂如麻。

徐燕州拿起煙盒和火機,點了一支菸,無疑,他很滿足。

也可以說,他已經很久冇有這樣滿足過了。

他喜歡這個女人的模樣,喜歡她的身體,喜歡她的每一處,他想要,將她占為己有,長期的,據為己有。

隻是這滿足之下,卻又透出一縷的不爽。

季含貞這女人自然不是初次,甚至還生過孩子,那姚則南那樣一無是處的男人,何德何能能將季含貞弄到手。

他竟有些說不出的耿耿於懷。

目光從她背影上一寸一寸掠過,貪念卻也漸漸滋生紮根。

竟不想她……再回到那人的身邊去。

也許男人在無比饜足的時候,心都會格外的軟一點。

也願意,給那個自己喜歡憐惜的女人,更多的溫情。

季含貞穿好裙子那一瞬,男人結實猶帶著餘溫的手臂,忽然自後圈住了她細細的腰:“喜歡什麼東西?我都送你。”

徐燕州低頭吻她雪白的頸子,季含貞轉身將他推開,她麵無表情望著他:“徐先生,我現在是有夫之婦,您這樣做,是不是想要逼死我?”

“你不用擔心這些,我既然敢做,就自然敢當。”

“我冇你這麼無恥,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那就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徐燕州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他沉沉笑了兩聲,又握住她手腕將她拉到身前:“既然如此,你今晚乾脆就彆回去好了,也好讓我好好儘興儘興……”

季含貞實在忍無可忍,抬起手一耳光就打在了他臉上。

徐燕州的眸色驟然就陰沉了下來。

季含貞甩開他的手,往後退去。

可徐燕州卻坐著冇有動。

他摸了摸臉,這一耳光其實不重,季含貞被他折騰的幾乎體無完膚,哪裡還有這麼多的力氣打他。

隻是他覺得奇怪的是,這一幕,好像是似曾相識。

就在方纔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腦海中好似閃過了淩亂碎裂的畫麵。

但他卻又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這天底下,亦是不可能有女人,敢對他動手。

“季含貞。”

他低低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季含貞攥著衣襟抬起眼,她的眼仍然紅腫著,方纔在床上,可真是流了不少的眼淚。

“知道你心裡委屈,這一巴掌,我今天不和你計較。”

“徐燕州,你就不怕我去告你……”

季含貞聲音都在發抖,她平生再未遇上過比他還要無恥狠毒的男人。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一眼。

“你想告,隻管去。”

徐燕州眉眼之間滿是不羈之色:“如果不知道警察局在哪的話,我可以讓我的司機現在送你過去。”

“無恥,無恥……”

季含貞氣的全身都在顫,她抓起手邊的東西往他身上砸,眼淚劈裡啪啦的直往下掉,她為什麼會相信這樣一個無恥之徒的謊言,她為什麼,就傻乎乎的掉進了他的陷阱裡。

“聽說姚則南現在生意做得不錯?”

徐燕州又點了一支菸,抬眸睨著她:“我手底下的分公司與他都有了合作往來。”

“你什麼意思?”季含貞隻覺得心頭一凜。

她好似想到了什麼,為什麼姚則南這一年來生意忽然這樣順利,賺錢賺的盆滿缽滿……

這後麵,是不是有徐燕州故意的推波助瀾?

季含貞不由想起姚則南每一次回來眉飛色舞誌得意滿與她分享事業上的順遂和進展,季含貞是知道的,姚家一直走下坡路,姚則南一直都憋著一口氣,想要把姚家以前在京都最中心的老宅子給重新買回來,想要重振姚家門楣。

她不知該用什麼目光去審視現在站在她麵前的徐燕州,他的陰險算計,他的城府之卑劣,完全超出了她對人性的想象。

原來,不管是從前的他,還是如今的他。

其實都是冇有任何區彆的。

他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攫取。

就如之前在澳城他對她的懷柔之舉,就如如今在京都,他這種不動聲色的將她圈獵。

“不是要回去餵奶?你再不走,季含貞,我會想再弄你幾次的。”

徐燕州顯然根本不曾把她的小打小鬨給放在眼裡,他就是無恥而又卑劣到了極致,擺在明麵上肆無忌憚的欺淩你。

季含貞抓起自己的包,她兩條腿都是軟的,根本不知道怎麼走到的門邊,徐燕州倒是好心,拿了她的手機遞給她:“手機彆忘了。”

季含貞抓起手機就狠狠摔在了地上,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