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少黑著臉說道:“心宜,你就是這樣看待我對你的感情?你以為我能輕易愛上其他女人?”

“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許雨晴是不醜,她屬於耐看型的,不能因為你嫉妒她,我就說她醜如無鹽吧?我不想多說,是怕你誤會,看,你真的誤會我了。”

他跟許雨晴結下的梁子大得很,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許雨晴?

對了,許雨晴追尾他的車子,維修費還沒有找許雨晴討要呢。

改天,有空,他就去許雨晴的果園找她討要修車費!

“程哥。”

莊心宜忽然一頭紮入趙四少的懷裡,兩手緊緊地摟抱著趙四少的腰肢。

“程哥,對不起,我剛纔是真的害怕,害怕你也會被許雨晴迷住,她有什麼好,竟然能嫁給沐長風?我就不明白了,她都回老家種果了,竟然還能嫁給沐長風。”

“程哥,我也害怕,害怕我對許雨晴做的事,會真相大白,到時候,我會身敗名裂的,我會一無所有的。”

“程哥,你能不能幫幫我,想辦法讓沐長風和許雨晴離婚?”

趙鵬程過去無數次都在幻想著,有一天,莊心宜主動投懷送抱,對他說,她愛他。

此刻,當莊心宜真的投懷送抱時,他竟然沒有欣喜若狂。

他那顆熱切的心,在聽著莊心宜說的那些話後,又一次一點點地涼透。

她,依舊是把他當成棋子。

依舊是利用他。

“我幫你,你怎麼報答我?”

趙四少略略地推開了莊心宜,低頭問著她,“我幫了你那麼多,你總要報答一下我吧?”

莊心宜訕笑地說道:“程哥,你什麼都不缺,需要我報答你什麼?”

“我缺個女人,你想讓我幫你,可以,你搬過去跟我住在一起,是同住一張床的住在一起。”

趙四少提出了他的要求。

莊心宜對沐長風竟然還不死心,還想利用他來破壞沐長風和許雨晴的婚姻,他就要讓莊心宜真正沒有機會肖想沐長風。

他要讓莊心宜成為他的女人。

莊心宜:“……程哥,這,這怎麼可以?”

趙四少冷笑,“怎麼不可以?”

“程哥,你換一個條件,我保證會答應你的。”

趙四少嗬嗬地笑了兩聲,“行,不搬過去和我住在一起也可以,你喜歡在酒店裡也行,以後一週跟我睡四次,我就幫你這個忙。”

莊心宜的臉漲得通紅,她狠狠地推開了趙四少。

“趙鵬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你在我眼裡一直是個尊重女性的君子,現在卻……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不是說除了跟我住在一起這個要求,其他要求,你都能答應我的嗎?”

莊心宜:“……”

趙四少忽然勒住了莊心宜的腰肢,把她帶過來,他的臉逼近她的臉,一字一句地道:“莊心宜,你還想讓我幫你,就拿你的身體來換吧。”

“五年前的那件事,我也是知情者了。”

趙四少說完,無視莊心宜變得蒼白的臉,鬆開了她。

“得不到你,我就毀了你。”

他撇下一句無情的話,轉身,大步走向他的車子。

很快,他就開著車遠去了。

“趙鵬程,趙四少,程哥……”

莊心宜叫喊了幾聲,還追著跑了十幾米遠。

但趙四少並沒有停車。

他本就不是個好人。

因為喜歡莊心宜,他的溫柔,包容,才會給了莊心宜。

但是莊心宜一再地傷了他的心,讓他越來越明白,這輩子,莊心宜都不可能愛他的。

就算她現在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那也是因為她自知嫁給沐長風無望了。

既然莊心宜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他,那他就毀了她。

哪怕莊心宜真的肯跟他同居,也隻是同居關係。

趙四少已經不想再娶莊心宜為妻。

他尊重她的時候,她不知道珍惜,那就讓她嘗嘗不被他尊重的滋味。

那是她自找的!

莊心宜停了下來,看著趙四少遠去的車子,又氣又恨又怕。

她有什麼事都是找趙四少幫忙的,趙四少知道她的底細。

他若是真的想毀了她,很容易。

“趙鵬程,你太狠了!”

莊心宜罵了句。

她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搬過去跟趙四少同居?

罵了趙四少幾句後,莊心宜決定還是先去星巴克見安悅吧。

……

沐家山莊。

花房裡。

雨晴看著白暖暖在照顧著花苗。

顧烈也在幫著他媽媽做事,不過更多時候,他是陪著秦凡和秦月兄妹倆玩耍。

山莊門口,有個男人在那裡蹲著。

不用問也知道是顧宸,顧大總裁了。

下午,白暖暖帶著兒子一起上班,然後顧宸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母子倆。

沐家山莊的人就知道了顧烈原來是顧大總裁的私生子。

平時隻顧著做事,不怎麼和人聊天的顧媽媽,原來就是十年前那個剛揚名就消失的高階化妝師白暖暖。

沐家山莊的大門不會為顧宸敞開。

顧宸就算跟著母子倆上山,也不能進入山莊,他隻能在山莊門口蹲著。

白暖暖壓根兒不管他。

他要是敢靠近白暖暖,白暖暖馬上就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帶著刀套的水果刀,抽出水果刀就架在脖子上,顧宸馬上後退十米遠。

“白小姐。”

雨晴開口了。

白暖暖站起來,看向雨晴,“大少奶奶,怎麼了?”

“顧總找到了你們母子倆,你有什麼打算?若是你想避著顧總,我跟長風說一聲,在山莊裡給你母子倆安排住處,那樣你們不用出莊,不用麵對顧總的死纏爛打。”

顧宸:……許雨晴,你真不愧是沐長風的老婆!

心一樣的狠!

白暖暖一時間沒有接話。

她想了很長時間,才說道:“大少奶奶,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還沒有打算好。”

她又看向了兒子。

見兒子陪著凡凡兄妹倆玩著,她輕聲說道:“我想過,如果顧宸要爭阿烈的撫養權,我會勸阿烈跟他爸走的,我和顧宸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了。”

“我無法忘記他當初是怎麼對我的。”

“他說他知道錯了,他向我說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撫平我所受的創傷嗎?”

白暖暖是無法做到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與顧宸重修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