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繡挽起衣袖準備和墨池大乾一場:“你家總裁是不是睡了我家菘菘?他搞大我家菘菘的肚子,而他卻流連在霍香和倪芯兩大美艷美女中,將我家菘菘一股腦兒的拋到九霄雲外。害得我家菘菘得了相思病,最後還一個人懷孕,一個人養娃……你說你家總裁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人神共憤?”

墨池理直氣壯的懟回去:“我家總裁纔不是心猿意馬的花心男人呢。他至始至終愛的,都隻有菘藍小姐一個人。他找霍香小姐,找倪芯小姐,那也是和菘藍小姐置氣的行為。倒是你家菘藍小姐,坊間都傳她找了個侏儒癥男人……”

墨池還沒有說完,湘繡就像一頭野豬沖過去,掄起拳頭捶打墨池:“你纔是侏儒癥。老孃一個女人,長到168哪裡矮了。你憑什麼罵我是侏儒癥?”

墨池傻眼:“臥槽,所以燕家口口聲聲說的那個侏儒癥男人是你?”

湘繡氣鼓鼓道:“若不是你家總裁搞大了我家菘菘的肚子,又不想對她負責,菘菘萬般無奈下,隻能找我冒充孩子爸爸。”

墨池再次傻眼。“這誤會大了。”

不遠處,薄夙牽著菘藍的手緩緩走過來。聽到墨池和湘繡的對話,薄夙也是俊臉漆黑。

他黑著臉望著菘藍,目光帶著濃濃的譴責:“懷了我的孩子,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而是去找個矮女人做我孩子的爸爸?”

菘藍如今回想,也覺得自己當年的處理方式實在不妥。可是她也很委屈道:“當時我為了調查神醫門命案,所以以乞丐身份示人。你每次看到我都是百般嫌棄。特別是你知道我跟你同房後,吐的翻天覆地的,對我的嫌棄無以復加,我一時自卑,就不敢告訴你真相。”

薄夙回想起八年前,菘藍以乞丐身份重回帝都的那一幕……那時候,她妝容帶著幾分邋遢,可是看他的目光卻熾熱,令他很是不適應。

他嫌棄她是真,可是他沒有想過,那個乞丐會是菘藍啊。更沒有想過,菘藍會因為他的嫌棄,而隱瞞自己懷孕的事實。

如果他早知那是菘藍,他怎麼可能嫌棄他?

如今他隻能望著天長嘆一聲:造化弄人。

湘繡卻很不服氣,墨池罵她是侏儒癥,薄夙鄙視她是矮女人。好像她根本不配做菘菘的“老公”似的。

“我矮又怎麼了?我雖然矮,可我從不惹菘菘傷心;在她需要我的時候,我每次都會陪在她身邊。我這樣的矮女人,如果是男兒身的話。我家菘菘啟還有你的份?我早就追求她,一輩子把她捧在手心裡,跟她恩恩愛愛過一輩子了。”湘繡哇哇哇的大叫著。

薄夙本是非常感激湘繡對菘藍的幫助,可是湘繡這明顯的佔有慾,卻讓薄夙嗅到一絲絲危險的威脅的意味。頓時俊臉變得漆黑。

再加上墨池忽然說了一句:“湘繡,你這渾身的荷爾蒙氣息是不是該去看看醫生?”

薄夙腦裡警鐘長鳴,墨池的提醒,讓薄夙對湘繡莫名的生起一股敵意。

他的臉色更冷,目光犀利的投向湘繡,強勢的宣佈自己的主權:“湘繡,謝謝你這幾年對藍藍的照顧。你開個價,我會給你一筆錢,算是對你照顧我家藍藍和愛城的報酬。”

湘繡瞠目,然後一個勁搖頭:“我照顧菘菘是心甘情願的,不要錢。”

菘藍扯了扯薄夙的衣袖,嗔道:“薄夙,你這樣太見外了。秀秀這些年對我和愛城照顧有佳,就跟我們是一家人,她對我和愛城的恩情是不能用錢能衡量的。”

薄夙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鑒於湘繡在菘藍心目中不可撼動的地位,薄夙隻能選擇妥協,他假惺惺的順應菘藍和愛城的意思,對墨池道:“墨池,收拾一間房出來,好好款待湘繡姑娘。”

墨池噘嘴,苦大仇深的瞥了眼湘繡,懶洋洋道:“跟我來吧。”

湘繡瞥了眼菘藍,她將菘藍拉到一邊,小聲問她:“菘菘,你真的決定留在皓鑭莊園了嗎?你真的相信他能對你一心一意,不會再跟其他姑娘搞曖昧了嗎?萬一他又欺負你,惹你傷心怎麼辦?”

菘藍目光堅定:“秀秀,愛城需要父親,需要一個完整的家。而我和薄夙,這麼多年兜兜轉轉都沒有成立家室,我想這也許就是老天爺的一種成全。”

湘繡無奈嘆氣:“既然這就是你的決定,那我支援你。”

湘繡跟著墨池離開了。

諾大的庭院,如今就剩下菘藍薄夙和他們愛情的結晶——一顆叛逆的種子。

薄夙的目光停留在愛城身上,從前不屑於多看他一眼,如今得知是自己兒子,親生的,目光便眷戀的端詳著愛城。

墨池說的對,顏愛城的五官和他其實真的很像,都是深邃立體的五官,極窄的臉型,奶白的肌膚,擁有天生的貴氣。

孩子身上的高冷和疏離氣質更是像極了他。

薄夙暗暗懊惱,他怎麼一談戀愛,智商就嚴重下線。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站在自己麵前都認不出來。

他反省到自己愛吃醋,一吃醋就智昏的毛病必須得改。否則他以後和菘藍還會生出許多誤會。

愛城與他四目相對,出口聲音就冷漠得很:“看夠了嗎?”

薄夙:“……”

若是其他人如此嗆他,他自然不給對方好臉色。

可是偏偏這是他親兒子,而且是他虧欠很多的親兒子嗆他,他也就無話可說。

菘藍疾言厲色的訓斥愛城:“城城,不可以對爹地無禮。”

顏愛城咕噥道:“他不配做我爹。”

菘藍還想教訓他兩句,薄夙製止了他。“藍藍,我們先回去吧。改天我找個機會好好跟愛城聊聊。”

菘藍點頭。

薄夙攙扶著病重的菘藍緩緩離開。

顏愛城的目光落到薄夙和菘藍十指交叉的手上,目光裡泛起一抹困惑。

晚上,吃過晚飯後,薄夙來到愛城的房間。

顏愛城對他愛搭不理的,手裡捧著一本醫書漫不經心的翻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