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緩緩轉身,看到顏書陰鬱的眼神失落淒迷的望著自己,薄夙心驀地一疼,油然升起一股懊悔。

驀地把王紫雯甩開,因為用力過猛,把她甩了個狗吃屎。

“書書。”他連忙跑過去。

顏書望著他,眼底水光泛起。

然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薄夙趕緊捉著她的手,戲謔的笑道:“這是吃醋了?”

顏書冷著臉道:“別碰我,你手上的味我聞著不舒服。”

薄夙抬手聞了聞,明明什麼味道都沒有。他眼底不自禁的漫出一抹笑來。

這丫頭果然是吃醋了。

她能吃他的醋,薄夙心裡自然雀躍。

他非常配合顏書,擺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道:“是是是,這一不小心就被野花沾染了一身腥,確實太臭了。老公這就脫了它,明兒扔進垃圾堆裡,再不礙你的眼。”說完就把睡衣脫下來,扔在垃圾桶上。

顏書:“……”

王紫雯更是尷尬得隻想鉆進地洞。

太恥辱了,薄夙竟然這樣羞辱她。

顏書板著臉走到王紫雯麵前,諷刺道:“王紫雯,離我家人遠點。”

王紫雯知道顏書的意思,可她卻裝出聽不懂的樣子。一副純良的麵孔:“書書,你這什麼意思啊?”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最清楚。”

王紫雯沒想到顏書吃一塹,長一智後,對她的防備心如此重。她臉上無光,嘴上訕訕的辯解著:“書書,我家羽城失聯了,我這是關心則亂。剛才真是不小心拉了下薄夙的手。你別小題大做好不好?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你知道羽城去哪了嗎?”

顏書很沒好氣道:“他去哪裡與我何關?他在我這裡隻是陌生人,你來找我要人,你不覺得可笑?”

王紫雯臉色晦暗,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薄夙後道出一個事實:“書書,羽城知道你和他分手後就閃婚的訊息了,我想他肯定是對你心裡有愧,所以躲起來療傷。本來我以為他會來找你……”

“你想多了,他恐怕沒臉跟我聯係。”顏書懟回去。

王紫雯半信半疑的望著顏書:“顏書,我能看看你的手機嗎?”

顏書臉上出現一抹怒容,她怒不可遏的訓斥王紫雯:“王紫雯,我可是有夫之婦。你這樣侮辱我的名聲,你簡直其心可誅。”

王紫雯繃著楚楚可憐的臉,卻寸步不讓,咄咄逼人:“你前晚深更半夜就跟我家羽城曖昧不清的。現在你讓我如何信你?”

顏書氣得把手機砸進她懷裡:“你要看快看,看完趕緊給我滾。”

王紫雯還真的拿起手機翻起來。

顏書的手機簡訊箱開啟,映入眼簾的幾乎清一色的薄氏情書。

內容極其纏綿,悱惻。

譬如:老公工作的動力就是給我的親親老婆不停的買買買,所以老婆你千萬別節約。因為你不能剝奪老公的工作動力啊。

十年前我錯過你,以後的歲月,我不想錯過你的分分秒秒。書書,不管風雨,不論富貴貧窮,老公都陪著你,不離不棄。好不好?

王紫雯的心靈被薄夙的深情和專情洗滌著,她雖然過了聽到甜言蜜語就會臉紅的年紀,可是薄氏的情話,每一條都讓她悸動。

她從薄夙的情話裡走出來,翻閱顧羽城的通話記錄,信箱,以及所有社交平臺。

顏書黑著臉道:“我把他的聯係方式拉黑了。”

王紫雯臉色很灰。

剛好這時候一個陌生號莫名的沖進一條簡訊。看對方的口吻,是顧羽城無疑。

“書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竟不知道,我離開你,會讓你那麼絕望。絕望到你會隨便找個男人結婚。”

王紫雯看到這條簡訊後,頓時狂風大作。

她憤怒的指著發簡訊的陌生號碼:“顏書,你口口聲聲說你跟他沒有任何聯係,原來你和他通過這樣隱匿的方式聯係啊?”

顏書氣得說不出話。

薄夙穿著長衣長褲的黑色居家服走過來,將顏書霸道的攬進懷裡,然後沒好氣的訓斥王紫雯:“王小姐,你家狗男人要偷腥。你管不住他,就來找我家書書算賬。我家書書可不是任你揉搓的軟柿子。”

王紫雯難以置信的望著薄夙:“薄夙,你現在應該跟我站在一條統一戰線上,我家羽城和你家顏書分明就是藕斷絲連。”

薄夙勃然大怒:“你不信顧羽城,是因為你跟他都是一樣的道德渣滓。你們對感情永遠都不會有安全感。可我相信我家書書,她跟我一樣是忠於自己選擇的人。”

顏書癡癡的望著薄夙,薄夙的嗬護,讓她心裡暖暖的。

猶記得,以前她和顧羽城也因為王紫雯的不當介入吵過架,她指責顧羽城去送紫雯就醫,而疏忽她的生日,顧羽城總說她心胸狹窄,她遍吞了委屈,一遍遍安慰自己別多想。

可事實證明她沒有多想。她就是太遲鈍了。她對顧羽城的信賴太足,才會讓他有機會欺騙自己。

王紫雯叫囂道:“薄夙,你也太單純了吧。”

薄夙冷冷道:“單純的是我家書書。王紫雯,從前你能欺騙她,今後沒門。滾吧,要不是看到你是孕婦的份上,我就快要控製不住揍女人的**。”

王紫雯惱羞成怒:“薄夙,等你戴了綠帽子的時候別後悔。”

啪——

薄夙的一巴掌,到底沒忍住甩了出去。

“你打我?”

“嗯哼。因為你太欠揍了。”薄夙道。

王紫雯直接跌坐地上開始號啕大哭:“薄夙,我可是孕婦,我如果有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犯。”

薄夙冷眼睨著她的表演,然後不解的望著顏書:“這種人,是你的閨蜜?書書,你以前的眼光確實不好。”

顏書自嘲:“讀聖賢書讀傻了。看人都覺得美好。”

王紫雯不依不饒,把兩邊的父母,鄰居統統驚動了。

“紫雯,你這是怎麼了?”紫雯媽媽奔過來,心痛的抱著女兒。

紫雯指著薄夙,“他打我。”

顏媽顏爸當即臉色煞白,薄夙是自家女婿,暴虐孕婦的行為,也給二老留下心理陰影。

畢竟能打孕婦的人,未來也可能把拳頭揮向自己的女兒。

紫雯媽媽果然借題發揮:“書書媽媽,你女婿打孕婦,他這是有暴力傾向。我得報警抓他。”

卻沒想到,顏書這次卻維護起薄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