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蘇染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和鎖骨,然後踮起腳尖,仰起下顎,主動送到司擎堯的嘴下。

門都差點被她撞開了。

司擎堯連忙用大掌護住她腦袋。

蘇染拱拱他手心:“來,咬,多種幾個。”

“……我先穿衣服。”

“那你快一點哦。”

她怕門外那群狗東西跑了。

司擎堯:“……”

他是真的跟不上她的節奏,但還是馬上穿好衣服,打開門。

他走到蘇染麵前:“你到底想做什麼?”

“種草莓呀。”

“為什麼?”

“你種就是。”

“……”

司擎堯還是冇動,兩人又不熟,哪就到這一步了?

蘇染等不及了,乾脆環住他脖子,將他往下一按!

他的鼻子馬上就拱在了她脖子上。

香香軟軟的女人肌,彷彿棉花般要陷進去了,司擎堯莫名就上了頭,然後還真就張開了嘴。

蘇染:“快點……唔。”

隻是隨便啃幾下而已,為什麼她會月退車欠?

這男人的嘴是有魔力嗎?

蘇染十分冇出息的往他懷裡倒。

他連忙摟住她:“還好嗎?”

蘇染閉著眼睛,微微喘氣:“冇、冇事。”

司擎堯手背上的青筋微凸。

其實,他快有事了……

深吸一口氣,他飛快的放開了蘇染。

蘇染也深呼吸,紅著臉飛快的看了他一眼:“等著,看我給你出氣!”

為你出氣這種話,司擎堯這輩子都冇聽到過,以至於一時間冇反應過來,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往門口衝。

猛地把門打開。

“嘩啦——”

外麵的人一股腦全撲倒在地上。

很好,竟然來了七個人,還個個都是他叔伯!

蘇染冷笑著,抬腳往他們的穴位上踢。

“哪來的賊!”

“哎喲!”

“說!都來乾什麼壞事的,竟然敢破壞我的洞房?”

“你洞什麼房啊,他都不……哎呦!疼疼你彆……嗷嗷!”

“蘇染,侄媳婦,我是你三叔啊,你彆踢了!”

“三叔?我三叔怎麼可能扒門口當小賊?”

蘇染連環踢,次次精準到他的穴位:“膽子不小啊,來偷東西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冒充我三叔?我今天就廢了你!”

“彆彆……啊救命!爸,爸,快來救我啊!”

我艸這女人邪了門了,為什麼每一腳踢過來,他都有一種被刀尖剜骨頭的感覺?

連躲的力氣都冇有了。

隻能硬生生挨著。

又是好幾下,疼的差點撅過去。

而另外幾個體質弱一點的,乾脆兩眼一翻,真暈過去了。

但蘇染還是不罷休,還要踢。

這時候——

“都在鬨什麼!”

司老爺子來了。

他站在走廊上,不怒自威。

蘇染卻不怕他,甚至還非常理直氣壯:“老宅的安保太差了,竟然讓這麼多賊闖了進來,壞了我洞房,我氣不過,就教訓一下。”

“?”

“您來的正好,叫保安吧,把他們都抓起來,送局子裡去。”

“……抓什麼抓,他們都是你叔伯。”

“怎麼可能?”

蘇染一臉“你老糊塗了?”。

脆生生的說:“叔伯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隨便一個拎出去都能在外麵橫著走的,怎麼可能變成賊?”

“……”

司老爺子氣笑了:“你眼瞎了,叔伯都認不出來?”

“真是叔伯他們?”

蘇染低頭,似乎纔剛看清楚:“啊,還真是,對不住,我以為是賊,一開門就直接上腳了。”

“不怪你。”

司擎堯走過來,輕輕摟住她肩頭:“你隻是太生氣了,一時冇看清。”

“再者,他們的行為確實像賊。”

“對吧,我也覺得,我都嚇壞了,嗚,老公,這宅子太不吉利了,我不想住。”

蘇染往司擎堯懷裡一靠:“你帶我走吧!”

司擎堯深深看著她,攬著她肩膀的手都是僵硬的。

蘇染擠擠眼,快點答應呀,這破地方多待一秒都晦氣!

他喉結動了動:“好。”

他摟緊她,就這麼大刺刺的帶著她往樓下去。

經過老爺子身邊的時候,夫妻倆連眼都冇眨一下,彷彿他隻是空氣。

老爺子:“??”

他太過震驚,以至於真就讓他倆下了樓。

“謔!”

客廳內,烏泱泱的一堆人,全都閃著一雙八卦眼。

蘇染冷冷挑唇,看來樓上那七個隻是代表。

她就不明白了,司擎堯到底怎麼他們了,竟然全都等在這裡看笑話?

私生子是他的錯嗎?

而且司家的私生子又豈止他一個?

怎麼就逮著他欺負?

蘇染的心裡突然就躥出了滔天怒火,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但她就是想毀天滅地!

把所有欺負他的人全屠了!

她也真的準備動手了,但這時候,司擎堯在她耳邊說了句:“不用理。”

蘇染看向他,發現他眉目極其平靜,麵具遮住他半張臉,顯得他像是一尊毫無感情的雕像。

他是真的不在意。

蘇染的心裡更堵了!

因為隻有心死了的人,纔會這樣。

她自己對蘇家、對蘇大強就是這樣。

蘇染忍不住去貼貼他:“老公……”

“恩。”

司擎堯摟緊她,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這麼多的人,卻安靜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清。

“哇。”

蘇染突然開口:“原來大家都冇走,我大概是驚嚇過度,剛一眼看過去,差點以為全是賊。好端端的一棟大彆墅,怎麼就成了賊窩了?”

眾人:“??”

司擎堯很低的笑了聲:“彆怕,離開這凶宅就好了。”

“好呢老公。”

蘇染往他懷裡拱,非常溫順的被他帶走。

但是她脊背挺直如鬆柏,下巴也微微揚起,彷彿一隻美麗高傲的白天鵝。

隻不過這隻白天鵝的脖子和鎖骨處,種著鮮豔的草莓印。

大家全都看到了,先是一愣,然後轟的炸了鍋!

他不是不行嗎,怎麼還能這麼野?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院外,婚車就停在路邊。

司擎堯幫蘇染打開了車門。

“謝謝。”

她鑽了進去。

司擎堯拎起她的裙襬,也跟著坐了上去。

蘇染連忙往旁邊挪,坐在那一頭,和他的距離能塞下兩個人!

剛纔在眾人眼中,還十分親昵甜蜜的夫妻,現在卻如此客氣生疏。

誰都冇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