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食物的咀嚼聲,墨菲的偽裝術進展十分迅速,而埃莉諾的麵前,有關這個年輕人的訊息也在逐詞逐句地展開:

[姓名:墨菲

等級:50

年齡:18

種族:人類

職業:元素法師

...]

埃莉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快要掉進麵前的餐盤之中,但是無論再怎麼努力也看不到更多的資訊了。女孩嘗試了幾次,終於知曉了自己的極限所在,於是見好就收般悻悻然地收回了視線,一邊繼續消滅食物一邊看著對麵年輕人的資訊。

兩個老傢夥的實力深不可測,所以在使用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完全不知道叫做什麼)的能力時隻能看到名字,而這個比自己大上一些的年輕人怎麼看都不如那兩個老傢夥,所以能看到的資訊稍微多一些倒也是很合理...

女孩就這樣自己說服了自己,想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再看著年輕法師的資料,咂了咂嘴小聲說道:“奇怪的人,很符合我對故作高深的魔法師的印象...”

看到對方的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墨菲知道自己的偽裝法術生效了,便也長舒一口氣開始繼續自己的任務,然後就看見兩位公爵正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意義不明的怪異表情。

“...”墨菲一時語塞,難道自己被誤會了什麼嗎?

“非常抱歉,兩位大人,在下隻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勇者...”墨菲故作窘迫低頭道歉。

“沒關係,小子。”拉文塔哈哈大笑,“我們難道不是第一次見勇者嗎?”拉文塔此話說完墨菲也笑了起來,尷尬的氣氛煙消雲散。

於是問題回到了一開始,那就是——墨菲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墨菲也知道即使是世界上最能水的怪物此時也應該切入正題了,於是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地說道:“不知道兩位大人是否已經有所耳聞,王都派遣的議和使團已經在趕來這裡的路上了...”

此言一出,大帳之內陷入了一片沉寂,盡管兩位公爵早就知道和談已經是板上釘釘,但是這話千不該萬不該從一個來自邊境的年輕法師嘴裡說出來,於是二人的目光又帶上了一絲質疑。

墨菲對此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軍營之中現在還有小多伊爾,所以前來議和的肯定會有莫頓,至於一起前來的其他人嘛...我相信梅爾羅斯先生的實力足夠讓我們所有人都喝上一壺。”

“兩位公爵大人大可放心,我仍然是二位堅定且忠誠的盟友,這些訊息隻是我通過個人渠道得來的,兩位難道比較在意我的‘個人渠道’嗎?”

說罷墨菲嘴角上揚,看似陽光的微笑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挑釁。

“那就說說你的渠道,讓我這個老傢夥也開開眼。”阿爾文平靜地說道,如果說墨菲知道和談這件事即將發生還算是觀察力敏銳,那麼知道和談隊伍的人員組成就徹底讓阿爾文的內心生出了疑惑。

墨菲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莊重而肅穆,他看向兩位公爵緩緩開口道:“家師,梅爾羅斯。”

---

莫頓·多伊爾和梅爾羅斯乘坐著那輛不起眼的馬車離開了王都,待到周圍人員逐漸稀少,樹木越發繁盛時,兩人便在一處路邊下了車。

“啪~”

伴隨著一個清脆的響指,馬車夫的雙瞳逐漸擴散開來,隨即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揚起馬鞭,打馬順著原路返回了王都。

梅爾羅斯帶著莫頓進入了王都外圍的森林深處,隨即找到一小塊空地開始繪製一次性的遠距離傳送法陣。

作為一個一百多歲的老怪物,梅爾羅斯的腳步踏遍了王國境內的每一處,所以使用起傳送法術想來無所顧忌且愛額外增加特效。伴隨著略顯沙啞的吟唱,位於法陣正中的莫頓和梅爾羅斯已經出現在了位於王國軍大營之外的一處小丘頂部。

梅爾羅斯看著麵前穿著白色教袍的米爾頓·埃裡溫,隨後又將視線投向了米爾頓側後方一處出現了些許波動的空氣,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以梅爾羅斯的輩分和實力,他有權利接受國王與教宗之外任何人員的行禮而無需回禮,但行事低調的梅爾羅斯向來謙虛有禮,反而是梅爾羅斯身後的莫頓率先開了口:

“好久不見,米爾頓閣下;好久不見,拉合爾將軍。”

莫頓·多伊爾將將軍一詞咬的很緊,所有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夠感受到這句話之中的挑釁意味,那團略顯扭曲的透明身影似是點了點頭,隨後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好久不見,請問我應當如何稱呼您呢?黑甲親衛的前任執掌者——莫頓·多伊爾先生。”

這聲音好似是由精巧的預設元件在魔力的推動之下產生一般,流暢之中不夾雜一絲個人感情的流露,彷彿是在說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

“隨意就好。”莫頓語氣生硬地回答,好像自己是由純鐵又或者是堅冰打造而成的魔力人偶,隻是與拉合爾相比,這聲音顯得有些粗製濫造。

“好的,多伊爾先生,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請問是否需要我現在將黑甲親衛的指揮權交還於您呢?”幾乎完全透明的人影再次發出了清冷的聲音。

“不必如此,陛下的命令之中並未有交還指揮權這條。”莫頓毫無感情地回應。

多伊爾家族世代掌管黑甲親衛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盡管這支軍隊是直屬於國王陛下的軍隊,多伊爾家族也是被稱為“忠犬”的家族,但是作為被剝奪了一段時間掌兵權的主將,即便有高墻阻礙,在被禁足的這段時間裡,很多風言風語仍然不可避免地傳入了莫頓的耳中,這也是他急於證明自己的另外一個原因——他已經讓多伊爾家族蒙羞,盡管事出有因,盡管被俘虜的是他的兒子而非他本人,但是歷史向來隻看結果不問過程,作為當代家主,若是不能洗刷這次屈辱,說不定幾百年後自己仍然會被拿出來作為家族家風教育的反麵教材,這是莫頓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兩位先生。”

“先談正事吧。”

幾乎是同時,梅爾羅斯和米爾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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