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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從指尖脫手飛出的法陣猶如兩個彼此相扣的圓,熾金色,一麵是努美林精靈交彙抽象的月相,形同一個裂開的黑暗微笑;一麵是辛薩斯崇拜的太陽,芒刺四射。

那是鍊金術最古早的含義,平衡——世間萬物之理皆不離其中,物質與能量流動的規律永遠遵循於這一法則——有增即有減。因此置換便成為了鍊金術的主流,從努美林時代一直延續至今,用魔力置換元素,用元素置換魔力。

而在艾塔黎亞,元素即物質,水晶即媒介。

等價交換的基本原則,也由此而來。

人類是無法體會到以太之海浩瀚的物種,他們閉上眼睛看不到魔力在地下、在風中的脈脈流動。而早在考林—伊休裡安誕生前一千五百年,努美林精靈便已經在血脈中烙下龍之印記。

曆史再向前七個世紀,辛薩斯也有了成熟的魔法理論。

但崔宇此刻,卻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透過那個交扣的法陣,他似乎捕捉到一絲以太之海的搏動。一縷魔法被從虛空之中抽出,它來自於魔導爐的主水晶之內,因為水晶本身的元素雜質而變得駁雜。

但它穿過法陣的那一刹那,駁雜的以太迴歸了本源。崔宇也在那一刻體會到了一千年前努美林精靈的那種感覺。

一個浩瀚的世界,正向他徐徐打開大門。

但這並不是說他由此變成了魔法種族。那靈感隻維持了一刹那,便如潮水般退去。

這一瞬間的疏忽,差點讓他錯失了良機。當他回過神來,才意識到不妙,趕忙舉起手——純化的魔力在工匠係統之中成為一片耀眼的星光。

它穿過每一個結構點,最後冷卻凝固,魔力與元素之間的置換完成之後,誕生為物質的星華。當然在外人眼中,那不過是一塊冷卻中的天青石而已——迅捷爆發外掛的主核。

除了少數人之外。

場下,方鴴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Dill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木藍察覺到兩人的異常,好奇地問:“你們三個有什麼秘密?”

Dill搖了搖頭,冇說話。

木藍又看向方鴴。

方鴴笑著說:“這可不能告訴木藍小姐,秘密說出來就冇有價值了。”

“切,裝神弄鬼。”他這麼說,木藍反而認為他是在顧弄玄虛了。

方鴴見達到目的,也鬆了一口氣。

崔宇正放下手中的作品,抬起頭來,看向裁判,示意自己已經完成。他又向一旁的Evan看去,而後者正低著頭,似乎還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之中。

崔宇看了看對方精巧的作品,不由有些佩服。這樣的工匠,那怕天賦稍差一些,最終也一定成就非凡。

他又看向自己的手,心中還為之前的感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取巧?

可這畢竟不是什麼試煉,而是一場比賽。比賽便是如此,策略也是其中的一環,他畢竟冇有違反任何規則——誰也不能說臨陣磨槍有什麼不對。

何況臨陣磨槍的效果,他心中也還有些忐忑。

廣場上有些鼓譟。

在大多數人看來,這還有什麼好檢查的?先不說彆的,單從所用時間上,Evan便已經完勝於對手——時間是不是這場比賽的主要得分點,可用時超過正常一倍還多,似乎也足以說明選手水平如何了。

何況崔宇的作品,從外觀上看也並不比Evan有什麼優勢。

但人們很快起了一陣騷動——

從台下上來檢查的,並不是普通的評審人員。而是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高級工匠,他在幾個工作人員隨行之下,從貴賓看台方向一路走過來,親自檢查了一下兩人的作品。

那個人先看了Evan的作品,目光溫和地向後者點點頭,然後將之放下。又走到崔宇麵前,在後者有些忐忑的目光中看了看那件外掛,將手放了上去。

他手上戴著一隻奇特的手套,在手臂有一個看起來有些笨重的環形銅座,上麵漂浮著一個套著層層銅環的球體,像是行星儀。那個球體連同外麵的環一起大約有拳頭大小,當此人將手套放在外掛上時,球體開始微微發光,外麵的環也飛速旋轉起來。

一道,兩道,三道,每一條軌道上都有不同的刻度,原住民用一種特殊的手段來計算魔導器的精度與屬性值,很快旋轉的軌道停了下來。

崔宇也認得這個儀器,並在這一刻讀出上麵的讀數:

100。

他楞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而那人也皺了皺眉頭,用左手按在自己右手手套的銅底座上,向右轉動一刻,並再一次將手放在那外掛上。如此反覆了三次,他才得出最終的讀數:

97.3

旁邊拿著本子記錄的工作人員寫了一些什麼,然後靠過來低聲說了一句:“第三級,九十七點三。”

對方這才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哪一批的?”

崔宇一愣,什麼哪一批?

那人見他不答話,皺了一下眉頭,又說:“比賽結束之後,有人想見你。”

說罷,他比劃了一下,讓工作人員帶著兩件作品,返回了貴賓看台的方向。人們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看向計分板,但計分板上一片空白。

廣場上不由一陣嘩然。

冇成績?

崔宇也有點不明就裡,但工作人員的表現看起來不像是出了什麼問題的樣子,隻態度溫和地讓他們先離場,一邊那沉默寡言的選手聽了,也不多問,隻收拾好東西走下場去。

場邊往年急匆匆向他詢問道:“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怎麼不出成績,我們不是贏定了?”

Evan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幾人當中隻有Virus最冷靜,隻答道:“等就是了。”

然後她回過頭看向最後一個人:“鄭楷,你準備一下。”

後者先前被她警告了一下,正噤若寒蟬,趕忙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但與Virus的冷靜不同,廣場上的議論沸沸揚揚。的支援者立刻聯絡到了黑幕之上,在下麵大聲抗議起來,連帶銀色維斯蘭的支援者也不禁懷疑起之前一場比賽的結果。

而原住民則要樸質一些,選擇相信鍊金術士同盟的判斷,而廣場上古大部分是原住民,所以抗議也僅止於議論而已。

官方直播間內,兩邊的支援者已經開始罵戰了,Elite與銀色維斯蘭有粉絲,Raganrok當然也有,隻是後者明顯落於下風。蘇菲也在直播間內潛水,看到這一幕不由哭笑不得,出言勸解道:

“銀色維斯蘭的朋友們請理智一些,相信賽方的判斷。”

“你誰啊?”

“我是蘇菲。”

“蘇菲,哪個蘇菲?”

“切,你是蘇菲?反裝忠的間諜粉吧?”

“你要是蘇菲,我豈不是銀色維斯蘭的會長?”

直把這位銀色維斯蘭的公主殿下氣得七竅生煙,怒道:“這些人簡直不可理喻!”

一旁水水樂不可支道:“蘇菲姐你平時很少上網吧,粉絲們就是這個樣子的。”

Raganrok一方,崔宇正從場上走下來,看到方鴴,神色有異。他張口欲言——但方鴴隻對他搖搖頭,纔回頭看向靈魂指紋:“讓Dill上吧。”

靈魂指紋看了看兩人,輕輕點了點頭。

最後一輪比賽比人們想象中來得還要快一些。

工作人員佈置好場地之後,便通知雙方參賽選手準備入場。於是在一種有些詭異的氛圍之下,雙方的最後選手步入場內,廣場上還傳來幾聲譏笑的口哨,尖利刺耳。

眾人不由回過頭去。

方鴴本來還有些擔憂Dill會因此而受影響,不過他看了看靈魂指紋,後者一副安靜如常的樣子。再看看那個上場的小姑娘,也絲毫不為外物所動。

她表現得甚至比崔宇還好一些。

貴賓包廂之內——

法萊斯正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手中的迅捷爆發外掛——認真說,這外掛在他看來製作有些粗糙,結構裕度不高,說明在構築之時用了太多不必要的結構點,製作也很倉促,組裝精度也不高。

至少與另一件作品相比,這件外掛在賣相上要差遠了。

但他一言不發,隻將手中的外掛遞給下一個人。艾爾芬多議會的老議長看過之後,也同樣將那外掛傳遞下去,說了一句:“和我幾十年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

那外掛最後傳遞到西林-絲碧卡伯爵手上——此刻他身邊的羅林已經離開——伯爵一個人看了看那外掛,皺著眉頭抬頭道:“是銀之塔的技術,但問題是——”

“怎麼來的?”

“他去過千門之廳麼?”

“他冇回答。”

伯爵這時忽然開口,他用一種沉穩的語氣說:“銀之塔的技術也不止有千門之廳內纔有。”

眾人心中明白,對方這話是為了維護那個叫羅林的年輕人,畢竟在那個應預言而生的人,也有隻能有一個。他們不由心想,看起來這薔薇工坊的主人已經是鐵了心要推那年輕人一把了。

雖然在場的大多數人,其實也並不懷疑那傳說的真實性。

畢竟托拉戈托斯的死,也與這件事聯絡緊密。

但隻有安德搖頭:“但維拉維托,同樣的,羅林也不一定去過千門之廳。他也有可能是從彆的途徑獲得了銀之塔的傳承。”

西林-絲碧卡伯爵抬起頭來,有些意外地看向這個方向。“我不明白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安德大師?”

“我是提醒你要冷靜一些,維拉維托。”

“我很冷靜,銀之塔的技術脫胎於努美林精靈古老的鍊金術士,”西林-絲碧卡伯爵答道:“但銀之塔的技術不一定就是努美林精靈的遺產,羅林展示的技術各位都看到了。”

他也搖了搖頭:“而且我相信羅林也去過千門之廳。”

“為何?”

“因為他去過春曉之塔,我見過他的龍之印,”他答道:“安德大師應當知道春曉之塔的事情,那是無法造假的。”

眾人不由看向安德。

在場的鍊金術士隱隱察覺出來,這位對那年輕人似乎不太感冒。

法萊斯也看了自己老朋友一眼,心中大約知道為什麼。

但安德皺起眉頭,想了一下,也不作解釋。畢竟有些東西,在冇拿到證據之前,就算他說出來,其他人也未必會信。艾爾芬多雖是一個整體,可在這整體之下,人人也有各人的心思。

包廂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直到有人輕輕咦了一聲,纔打破了這沉寂。

“不會這麼巧吧?”那人看著水晶之中的投影,如此說道。

眾人這才向各自的投影水晶看去。

當他們看到那一幕,不由怔住了。

不是吧。

又一個?

賽場上,此刻正噓聲四起。

因為先前的情形,這一次又重新上演,連戲碼都一模一樣,不曾改變。

賽場之上,Dill的慢動作,落在觀眾眼中,簡直是**裸的嘲諷——你就是演戲,但好歹也敬點業,這簡直是明目張膽,完全不把比賽規則放在眼中。

當然,所謂的比賽規則,也隻是存在於人們的臆想之中。畢竟大陸聯賽可冇規定,時長可以決定一場比賽的勝負,雖然一般來說,選手會把時間控製在十分鐘之內。

畢竟鍊金製作最耗時的其實是材料的準備與反覆純化,而在比賽之中隻需要進行最後一步工作,其實也不需要用到那麼長的時間。

隻是廣場上群情激奮,官方直播此刻的情況卻有些詭異——

評論員大約是從賽場上拿到了一手訊息,原本各嘉賓也在好奇賽場上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但看到由工作人員遞過來的一張紙條,所有人皆麵色一變。

直播間內的討論畫風頓時為之一改,兩個嘉賓與解說皆變得有些謹言慎行起來。

而那些比較有眼色的觀眾,看到這一幕便已經有些收斂了。事實上大多數人這時已經回過味來,Raganrok即便是作弊,也冇必要這麼明目張膽。

他們不是弱智,Raganrok的人自然也不會是。

隻有少數幾個彈幕,迄今為止還仍舊在帶著節奏,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

而這時候,Dill也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並將之交給工作人員。結果還是和上一次一樣,這一次的評審仍舊是之前那個高級工匠,匆匆過來帶走了兩個選手的作品,回到看台之上。

隻不過這一次與上次不同的是,不同於Evan的寵辱不驚,那個名叫鄭楷的Elite參賽選手明顯心理素質有些不佳。受Dill影響,居然在比賽之中出現了幾個小小的失誤。

後者也有點緊張,下意識向Dill看去,卻發現對方正一臉平靜地看向計分板方向。

很快,他就聽到一陣驚呼聲從廣場上傳來。

越來越多人看到了計分板上的數字,驚呼逐漸彙聚成了一片山呼海嘯的聲音。

對方不由感到有點暈眩,下意識向那個方向看去,計分板上終於出現了數字,但並不是他和Dill之間的比分。而是上一場的比分,此刻終於顯示了出來。

Elite,Evan,92.4分。

Raganrok,崔宇,97.3分。

他瞪大眼睛,幾乎是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兩個數字,彷彿是一股逆血湧上他大腦,差點讓他眼前一黑。雖然那不是他的成績,可他心中的第一想法還是三個字:

不可能!

然後一個可怕的想法浮上他心頭:真的有黑幕!

他幾乎立刻想要站出來大聲疾呼,但忽然感到一人走到自己麵前,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臉冷漠的Virus。

“Virus學姐……”

後者一言不發,隻抬頭看著半空中。

片刻,纔回過頭看,遠遠地看了Dill一眼。但她心中,此刻想到的既不是崔宇,也不是麵前這個少女,而是此前一道少年的背影,她微微眯起眼睛。

心中的兩道影子正在重合。

“奧丁。”

她低聲說了一句。

直播間內,隻有幾條彈幕正在反覆刷屏:

“有黑幕!”

“Raganrok作弊!”

“公佈兩人的作品!”

“重賽!”

“銀色維斯蘭那一場肯定也有問題!”

但更多的人,目光已經落在瞭解說手中那一頁蓋著的紙上——後者正低聲與工作人員交流了一句什麼,然後點點頭,抬起頭來。對方的第一句話,便讓直播間為之一寂:

“各位觀眾朋友,我們剛剛與賽方取得了聯絡,”他停了一下:“出於公平與公正的需要,賽方給了我們第一手資料,並允許我們公開兩位選手的作品的詳細資訊。”

而幾乎同樣的聲音,正在廣場上空迴盪著。

人們紛紛抬起頭。

在那裡的天空中,正投影出這樣一幅畫麵。

由兩個選召者鍊金術士,一左一右將Evan與崔宇的作品的具體屬性,通過係統的方式呈現在人們麵前。

平心而論,Evan的作品的確算是迅捷爆發外掛之中的精品——其無論是固定值屬性還是技能開啟之後的浮動屬性值,皆是上上之選,而作品本身的結構耐久,也遠高於崔宇。

隻可惜的是,結構耐久雖然也是作品的評判標準之一,但和比賽用時一樣,並不是主要得分項。當人們看到崔宇的迅捷爆發外掛的主屬性時,差點冇倒吸一口冷氣。

全滿!

直播間內的觀眾老爺們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有文化的表達,隻能給出兩個字:

“臥槽!”

“其實也不算全滿,浮動屬性距離極值還是有一些差距……”

“那和全滿有什麼區彆?”

“要不你去造個試試?”

“我造個屁啊,這東西完全是看臉的!”

“我靠,這傢夥真是狗屎運啊,Elite這也太倒黴了吧?”

“狗屎運選手,不能比不能比。”

不過眾人心中雖然難以置信,但其實也心下已經明白——Elite這一場輸得不冤。隻不過輸在運氣上,這多少有些令人唏噓而已,不過在鍊金術之中,運氣有時候也算是一種實力。

隻不過看比賽的人,其實這個時候很難體會此刻正站在場上的鄭楷心中的想法。

因為這年輕人看著麵前一言不發的Virus,忽然之間感到有些不妙。

他幾乎微微有些顫抖地、嘴巴有些發苦地看向那計分板。

而上麵果然正緩緩呈現出兩個數字來——隻是這一次賽方甚至都不再贅述,直接將兩瓶魔力藥劑的屬性給放了出來。

當看到兩瓶魔力藥劑的屬性之時,無論是廣場上的觀眾,還是直播間內的眾人,皆不約而同做了一個幾乎相同的動作。那就是低頭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謹防看花了眼:

又是全滿。

而且這一次還是真正的全滿屬性。

所有人心中皆浮現出一個有些荒謬的念頭——難道其實並不是運氣,而是Raganrok獲得了可以掌握極值的方法?可這怎麼可能,要真是如此,那鍊金術界還不得翻天?

此時此刻,貴賓包廂內更是一片寂靜。

法萊斯捋了捋尖鬍子,一言不發。

而其他人則麵色古怪地看向西林-絲碧卡伯爵與安德兩人,目光之中的神色隻闡述著同一個意思:

怎麼回事,小老弟?

銀之塔的技術什麼時候開始搞批發了?

這詭異的氣氛,一直過了好一陣子,纔有人開口打破沉默:

“你們有冇發現……”發言的人斟酌著語句:“兩人的技術特點有相似之處,應該是係出同源的……”

眾人聞言下意識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見的迅捷爆發外掛與魔力藥劑的材料純化手段,與一些相關相似的步驟,然後不由愣住了。

好像真是如此。

當即就有人搖頭:“還不僅僅是技術特點有相似之處,理論上就是相同的技術,取決於鍊金術士不同,也會有強烈的個人風格……”

他抬起頭看向眾人:“另外你們有冇發現有什麼不對?”

在場的幾乎皆是鍊金術領域的大師級人物,除了少部分高級工匠還有些迷惑之外,其他人其實已經反應過來:“操作方式確實有些雷同之處……”

“這種理應當是個人風格的東西,是不是不應當出現在兩個不同的人身上?”

“我有一個猜測,”老議長忽然說道:“Raganrok的領隊。”

“老議長,你是說Raganrok的領隊是背後傳授了這些人銀之塔的技術?”但那人搖搖頭:“鍊金術皆有傳承,可傳承歸傳承,個人風格是個人風格,這是兩碼事。”

他此言一出,眾人皆有些迷惑。

而隻有安德,眯了眯眼睛。

“而且Raganrok也不隻有兩個成員。”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西林-絲碧卡伯爵忽然開口道:“我看過Raganrok的選手錶,裡麵有一個人是臨時找來的外援。”

“即便這麼說,也隻有一個外援,可他們的主將呢?”

“他們的主將直接就把Elite的選手淘汰了,根本用不著。”

“等下,”這時有人回過味來了:“你們是說Raganrok的主將甚至不需要這技巧,就已經拿到最高分了?”

包廂內頓時為之一靜。

而法萊斯似乎察覺到什麼,回頭來看了自己的老朋友一眼。他心中微微一動,忽然低聲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去把Raganrok之前比賽的成績拿給我看看。”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一片安靜的包廂中,卻顯得有些突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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