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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還要從種豆芽的事情說起……”

當下,李泰就把方承恩剛剛跟他講的怎麼在冬日裡種菠菜的事情說了出來。

李二皺眉問道:“這方家小子的意思是,在冬日裡建個暖棚,模仿夏天溫度,然後這菠菜就種出來了?”

“朕倒是覺得,這事情還是有些道理的!”李淵皺眉思索道。

“夏日裡,百花盛開,正是作物結果的時候,如果這小子真的有地方能模仿夏日的溫度,在這冬日裡種出菠菜也就冇什麼好奇的了。”

“是,父皇,太上皇,兒臣還跟那白鹿侯聊過,白鹿書院的張先生跟兒臣剛剛研究出了種不是太好的琉璃,白鹿侯說,這叫玻璃。”

“等以後把負責透光保暖的綢布換成這種玻璃以後,想要種什麼,就可以長出什麼。”

“隻需要再給他年的時間,日後的大唐,冬日裡將不會再缺綠菜!”

李泰衝著三人說道:“兒臣回來的時候,去白鹿侯的暖棚裡看過了,他那暖棚除了種了菠菜以外,還種了崑崙紫瓜,聽看管的家仆說,崑崙紫瓜長不大就死了,不知道是什麼問題,白鹿侯說,是因為綢布的問題,等換了玻璃就好了!”

“而且這玻璃,不單單隻能用來種暖棚,聽白鹿侯說,到時候可以把窗戶紙都換成玻璃,物理暖和還不影響采光。”

“重點是,這玻璃就是沙子燒製出來的。”

“父皇,按照白鹿侯所說,您收藏的那些,昂貴的琉璃,也是廉價的沙子燒成的!”

說起來玻璃,李泰就有很多話說,順嘴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什麼,西域胡商帶過來的那些琉璃都是玻璃燒的?”

李二臉黑的逼,身為天可汗的自己,竟然被胡商給坑了?

當做寶貝的琉璃,竟然就是些冇用的沙子?

李淵的笑容有點僵硬,不單單是李二,自己好像也收藏了不少的琉璃製品啊!

長孫皇後看了眼父子二人,知道父子倆人有點尷尬,張口問道。

“青雀,你的意思是,這琉璃就是你說的玻璃,這玻璃不僅僅可以用來做暖棚種綠菜,還能安裝在窗戶上,用來保暖?”

“就是這樣啊,母後,那暖棚說白了就是個生了石炭的屋子,安上玻璃,就是為了太陽光能照進來,母後您想想,玻璃的透光性,若是安裝到窗戶上,會是什麼樣子!”

“而且這玻璃就是沙子燒的,便宜得很,可惜就是如今隻是個半成品,等研究好了,兒臣給宮裡都換上,您就知道了!”

李泰笑著向長孫說道。

如果,皇宮裡全部換成琉璃,彆的不說,就自己的這立政殿,陽光若是能照進來,先不說暖和的問題,那蠟燭都不用點了啊!

李二看著李泰,忽然開口說道:“青雀,你對這白,白鹿書院很是推崇啊!”

提到白鹿書院,李泰可就精神了。

衝著李淵三人就說道:“父皇母後,孩兒這段時間在白鹿書院,可謂是感慨良多啊!”

“趙弘毅先生的知行合,王經綸先生的物理數學,張雪鬆先生的學以致用,孩兒可謂是大開眼界,感覺自己以前在王府裡學習,簡直就是坐井觀天。”

“用白鹿侯的話來說,孩兒這叫打開了片新的世界。”

知行合,物理數學,學以致用?

李二有點懵逼,感覺腦袋被人掄了錘子,嗡嗡作響。

長孫李淵同樣也冇好到哪裡去。

大家都是世家出來的,從小熟讀四書經,物理化學不懂什麼意思,但是知行合。

這後世王聖人的理論,簡直是驚雷般,把三人雷了個外焦裡嫩。

李泰看了眼三人,繼續說道:“趙先生認為,讀書不能讀死書,孔聖人的仁義禮智信,就是仁義禮智信,不需要去過分解讀。”

“書裡讀來的知識,那就是用來用的,也就是張先生所說的學以致用,其實趙先生與張先生,人負責知,人教受的便是行。”

“前人註解的書,後人與其糾結對錯,拿來試便知,何須註解……”

李泰喋喋不休的講述這他在白鹿書院的來的知識,特彆是張雪鬆的實踐課程,更是大力推崇。

讀書人去耕地,去工坊裡做工?

如此離經叛道的行為,簡直顛覆了李二李淵的認知。

不過,好在這倆人也是大唐開國之君,思維隻不過輕輕地轉變,立馬便想清楚了。

李二震驚的看著李泰:“你說,這些東西,都是你在白鹿書院學來的東西?”

“是啊,父皇,這暖棚,還有這玻璃,都是物理學就能解釋的事情。”

“王經綸先生說,天下萬物,無外物理。”

“例如建造房屋,開弓射箭,都可以用物理知識來解釋。”

“這玻璃,就是張先生帶著兒臣數次試驗以後,這才燒製出來的。”

“還有那暖棚,張先生說,這與植物學知識有關。”

“植物的生長,需要陽光,溫度,水,正是因為暖棚滿足了這些條件,所以才能在冬日裡把綠菜種出來。”

“父皇,王先生說,若是物理學能夠研究明白了,大唐將會是另個大唐,個站在無數民族之巔峰的大唐,哪怕是大唐停止不懂兩百年,其他民族也不會對大唐構成任何威脅!”

“白鹿侯也說過,到那個時候,日月所照之地,皆為唐土。”

“天下萬族見唐人,皆需跪拜!”

“父皇,兒臣想過了,日後,兒臣會去白鹿書院研究物理,至於括地誌,等兒臣有空的時候再說吧,兒臣現在已經沉浸在物理學的海洋裡,無法自拔了!”

李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還是自己那個喜好儒學的兒子?

日月所照之地,皆為唐土,這是哪方家敗家子能說出來的話。

天下萬族見唐人,皆需跪拜,這如此囂張的誌向,聽起來好提氣啊!

就是從那方家小子的嘴裡說出來,感覺這麼彆扭呢!

李淵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裡,自從做了太上皇,國家大事就已經與他無關了。

他的關注點在於那個知行合。

這理論,了不得啊!

“單單就是這個知行合,學以致用,這方家小子,足以成聖啊!”李淵感慨說道。

長孫點點頭,李淵這話,與她不謀而合啊。

“父皇,您方纔不是還在想如何封賞這小子,不若,就由您為他這書院正名如何!”長孫說道。..

李二眨眨眼,看看長孫,忽然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這麼個賺名聲的機會,你不跟朕說,竟然告訴父皇,還是兩口子嘛!

李淵大喜,大喝聲:“好,來,為朕鋪紙,二郎,你來為朕研磨!”

李二臉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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