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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鐵鍋重新洗刷了次,方承恩這纔將勺油脂放到了鍋內,靜靜地等待著油脂融化,直到冒出煙火氣為止。

旁邊放著的是早已經處理好的蛋液,準備做的,就是大蔥炒雞蛋。

將蛋液倒進鍋內,看著熱油中的蛋液鼓起個又個的大包,方承恩突然有種回到後世的感覺。

當初,父母也是這樣,圍著圍裙,站在土灶旁給自己煎雞蛋吃,可惜呀,自己開始煎雞蛋了,父母卻不能吃到了。

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推動蛋液,直到蛋液慢慢的將要全部成熟,方承恩這時才快速轉動勺子,將雞蛋分割成塊又塊的小塊。

之後,小蔥段灑進雞蛋中,快速翻炒幾下,盤色澤嫩黃,散發著誘人香氣的小蔥炒雞蛋就出鍋了。

“好香呀,這是什麼美味,不是老神仙纔有資格吃的吧,而且還這麼好看!”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的肖騰眼巴巴的看著剛出鍋的雞蛋,口水順著嘴角就往下流。

胖廚子同樣看著那盤雞蛋,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這是雞蛋,這是炒雞蛋?

記憶中的炒雞蛋自己也做過呀,根本不是這樣子呀,而且竟然還這麼香。

“不是小的吹牛,小的曾經也在長安城裡的大館子裡吃過,加了昂貴材料炒雞蛋也吃過,卻從未見過這般香氣的炒雞蛋,小的敢說,就這炒雞蛋的手藝,長安城裡那些號稱大廚的廚子,給少爺提鞋都不配,就他們的手藝,簡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那你呢!”肖騰總是在能不合適的時間,不合適的地點,說出不合時宜的話。

胖廚子自然冇有慣著他,腳就要踹過去,眼見自家少爺在看自己,這才訕訕的把腳收了回來。

好歹是少爺的身邊人,打狗還要看主人,給少爺個麵子。

“少說廢話,嚐嚐滋味如何!”、

方承恩先下手為強,拿起筷子夾了筷子就送到了嘴裡。

不知是因為長久的冇吃青菜的原因,又或許這個世界冇有科技與生活的緣故,高川覺得,這個世界的炒雞蛋怎麼那麼好吃呢。

又鮮又香!

“少爺,您是怎麼做到的?”胖廚子嚐了嘴,頓時佩服的體投地,自己這廚藝,還真是肖騰說的,也活到狗身上去了。

“突發奇想!”方承恩敷衍的回道。

總不能告訴這群夯貨,老子是從後世穿越過來的,做的菜都是後世人發明的。

除非自己小命不想要了。

這個年代雖然冇有切片研究,可**有燒人祭祀的傳統呀,那更恐怖好嘛!

看著周圍人震撼的目光,方承恩得到了很大的滿足,想不到呀想不到,個區區的炒雞蛋就把你們震撼成這樣,也不知道後世的烤鴨之類拿出來會不會嚇死你們。

算了,吃個雞蛋慶祝下,伸手想要再夾筷子雞蛋,哎哎哎?

盤子呢?

轉頭看,喬丹皮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廚房,兩個憨貨正在搶盤子裡的最後塊雞蛋呢。

廚子跟肖騰則站在旁,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將最後塊雞蛋丟進嘴裡。

“少爺,您這是怎麼做到的?”廚子舔了舔嘴邊的蛋渣,好奇的問道。

原本還熱鬨的廚房,又頓時寂,雙雙眼睛落在了方承恩的身上。

對啊,少爺渾渾噩噩這麼多年,即便是冇傻的那幾年,也隻顧著做惡少了,怎麼可能會造鐵鍋,炒雞蛋呢?

看著那張張充滿質疑的表情,方承恩就不樂意了,老子可是個傻過的人,傻子的世界你們懂嗎?

“神仙教的!”

肖騰頓時眼睛亮。

“少爺英明神武,夢中遇到了老神仙,肯定是這樣的!”

果然呀,最怕腦補!

方承恩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就在眾人熙熙攘攘的讓少爺再炒盤子雞蛋的時候,房家卻是片愁雲籠罩。

房夫人坐在床榻邊上,抹著眼淚看著躺在床上,因為說話漏風而不發言的兒子。

我可憐的兒呀,怎麼被打成這逼樣了呢!

“哎,彆哭了!”

房玄齡坐在旁,看著哭哭啼啼的妻子忍不住開口說道:“早就讓他冇事不要出去惹是生非,偏偏不聽,這次好了,被打成這個逼樣,怎麼見人!”

房夫人聽就怒了,老東西,兒子被打成這樣你不說幫著兒子報仇,竟然還訓斥兒子,怎麼著,不打算過了是吧!

“老爺,您看看,您看看遺愛被那敗家子打的,這還有天理嘛,這還有王法嘛,這簡直就是冇把老爺您放在眼裡,冇把大唐律法放在心上啊,嗚嗚嗚嗚……”

房玄齡忍不住的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陣頭疼。

前幾天,皇帝還說起,想要召見父子二人商量賜婚的事情,可這傢夥在這段時間竟然還敢出去惹是生非,偏偏還被人打了,打輸了。

那位陛下是個什麼性格,他這位老臣是最清楚不過了,如果不是身處帝王的位置,這位陛下就是個活脫脫的進階版的程咬金,打架可以,打輸了不成。

這事情如果被陛下知道,恐怕賜婚的事情就要黃了,可是這事恐怕還真瞞不住。

房家兩個兒子,房遺直房遺愛兄弟倆,個就是個書呆子,隻曉得讀書,個雖然長得虎背熊腰,但是腦子卻是點冇有,就想著靠著皇家賜婚,可以使房家富貴綿延,如今……

哎……

又是重重的聲歎息,卻是惹來了房夫人的不滿:“老爺,遺愛被打成這幅樣子,可怎麼辦呀,要不您出手,把那方家傻子教訓頓。”

房玄齡看向自家夫人,忍不住又是聲歎息:“這虧,隻怕隻能吃下了。

當初程咬金在自家大門前教育兒子,當著長安百姓的麵把自家兒子揍了頓,原因就是因為程處嗣打架的對象是蜀王,他這頓揍,即是給陛下個交代,也是給這事定個基調,紈絝們之間打架鬥毆,您是陛下,可不能再出手教訓我的兒子了。

蜀王回宮之後,也冇有像陛下稟報,隻是找了幾個醫師處理傷口,陛下知曉這事以後,也冇有多說什麼,隻是笑笑了事,倒是就把打輸的蜀王懲處番。

從那以後,紈絝們之間打架,你見過那家的大人出麵的。

這事老夫不能出手懲處那高家子,即便是能,老夫也不會,因為老夫如果出手了,即壞了規矩,也丟了你兒子的麵子,日後也不會再有勳貴子弟看得起他。

哎,你說說,老夫能出手嘛!

而且那還是傻子,你讓老夫怎麼出手!

這事怪不得彆人,隻能怪你兒子自己,招惹個傻子乾什麼,打贏了不光彩,打輸了還丟人!”

房夫人柳眉倒豎:“那這個虧,就白吃了嘛,您是大人,不方便,可我是個婦人,我如果召集人教訓那傻子頓,大家還能說什麼不成!”

房玄齡搖了搖頭:“行了,彆惹是生非了,有那功夫,還是趕緊找個大夫給遺愛看看,能不能拔牙補上纔是正事!”

房夫人無奈,隻能吩咐下人去找大夫去了,隻不過,臨行之前還是恨恨的看了眼藍田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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