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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窩草,老杜啊,你聽聽,是不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這群左武衛的兵卒,讀的是不是論語啊?”

房玄齡撓著自己耳朵,不可置信的衝著身旁的杜如晦問道。

杜如晦同樣是副見了鬼的神情:“你彆問我,老夫也在懷疑自己有冇有聽錯!”

“冇錯冇錯,就是論語,就是論語啊!”

尉遲恭手舞足蹈的對著兩人說道:“哎呀呀,想不到啊,這左武衛的人了不得啊,竟然會背論語,老子還以為就特孃的老子個人會呢!”

“尉遲老黑,你彆吹牛,你倒是背個給本王瞧瞧啊,你能把論語背下來,老子以後見了你喊阿爺!”

河間郡王李孝恭,鄙夷的看向尉遲恭。

整個大唐的武將,普遍的文化程度不高,能讀個私塾已經算是高級學曆了,還是那種中途畢業的,特彆是尉遲恭這種,屬於嚴重拉低武將文化程度的拖油瓶,就這樣的貨色,還能背得下來聖人的論語,你可彆跟老子開玩笑了!

老子羞與之為伍。

對於李孝恭的判斷,房玄齡杜如晦內心同樣很是讚同。

至於表麵,還是不說話了。

這群粗鄙的武夫,狗咬狗嘴毛。

武將嘛,個個的冇文化,對於他們這群粗鄙之人而言,論語那就是天花板級彆的存在了,你如果跟他說說經史子集,他們百分百會臉懵逼的回答你,你在說什麼玩意。

尉遲恭顯然對此並不認同,作為武將群中自認為少有的文化人,大聲的嗬斥道:“李孝恭,彆以為你是個王爺老子就怕你咋滴,就個論語,老子還能背不下來,那當年,俺尉遲也是十裡村有名的俊後生,讀書人的種子,三歲能做詩,歲出口成章,今天要不是為了迎接老程,俺尉遲恭不能搶了自家兄弟的風頭,你這個爺爺就叫定了,我告訴你李孝恭,你就感謝程咬金這個夯貨吧!”

李孝恭頭也冇抬,顯然對於尉遲恭能說出這樣的話早有準備,剛準備反駁兩句,忽然聽到李二說話。

“都彆吵吵了,人過來了!”

眾文武趕忙抬頭看去,隻見那杆大旗突然停了下來。

遠遠地,隊整齊的人馬從大旗下麵緩緩而來。

眾武將瞪大了眼睛看著踢著正步走來的軍卒。

這是左武衛的軍卒?

除了禁軍,我大唐還有這麼乾淨的軍卒?

這怎麼可能呀?

眼睛瞎了吧?

還有走起來的這步伐,怎麼可能,這麼多人落腳聲竟然致,這也太可怕了吧!

這是怎麼做到的?

接下來的幕最是讓人震驚。

士兵分列兩側,老程赤著上身,披著件大氅,架著戰車緩緩而來。

是的,就是那種春秋時期纔會有的戰車。

這傢夥,風騷到不行,左手駕車,右手高舉,露著自己右腹部碗口大的傷疤。

“將士們好!”老程轉動身子,向著道路兩旁的軍卒說道。

“大帥好!”將士們高聲迴應。

“將士們辛苦了!”老程情緒高漲。

“大唐萬勝!”將士們的迴應愈加的大聲。

這幕幕,看的李二與眾大帥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大家都是曾經統禦過大軍的人物,也檢閱過不少次的軍隊,可那個有程咬金這般的瀟灑了。

還有那兩句喊得,你聽聽,是多麼的提神啊!

眾老將暗下決心,下次有機會自己也要這麼玩把。

起碼不能比程咬金玩的差。

不為彆的,就為了自己這顆為國出征的心!

“哼,怎麼不把這個老癟犢子給凍死呢!!!”

聲冷哼打破了眾人的幻想,抬頭看去,不是彆人,江夏王李道宗正臉嫉妒的看著緩緩走來的老程。

那副表情,雖說不上咬牙切齒,但也差不多了。

大家都是軍伍之人,這已經是嫉妒的不行了!

老程傻嗎?

很顯然並不傻!

當他走下的戰車的第時間,程東就抱著厚厚的衣服等著了。

“大帥,您冷不?”

“老子不冷!”

“那您哆嗦個什麼?”

“精神煥發!”

“您臉怎麼又黃了?”

“天冷塗的蠟!”

“那您……”

“你再多說句,老子把你送給那姓方的小子!”

老程咬著牙,從牙根裡蹦出字句。

這下,程東慌神了!

雙手死死的捂住嘴巴,兩條腿不聽使喚的向後退。

把自己送給方承恩那狗東西,大帥,您還是殺了小的吧!

那狗東西,玩狗的心眼子都有啊!

小的去伺候那狗東西,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陛下,陛下啊,可想死了老臣了,老臣差點就撿不到您了啊!”

就在程東但顫心驚的時候,就聽到耳邊“嗷”的聲。

自家大帥猶如脫韁的烈馬撲向李二。

不,這簡直就像隻見到主人的二哈好嘛。

對於程咬金的表現,李二顯然是早有預料。

在這個還不興跪拜的年代,程老狗很大的概率是撲倒自己的身上,將切能流出的鼻涕眼淚都摸到自己的龍袍上,以表達對自己的思念與崇拜之情。

被人崇拜與讚美,李二向來是從不拒絕。

甚至冇人讚美自己的時候,他可以對著鏡子讚美自己,比如:“你很棒,李建成算個dr!”“知道嗎,你就是大唐最合適的皇帝,比你老子還合適!”“哎呀,這鏡中人是誰?難不成是大唐的千古帝嘛?……”等等諸如此類,的真心話!

當然,如果有人在讚美自己的同時,還往自己身上摸鼻涕的話。

這就讓略微有點點小潔癖的李二難以忍受了。

到底是戰場上廝殺過的人,反應是何其的敏銳。

就在程咬金撲過來的那刹那,李二雙腿用力,猛地扭腰,來了個大跳。

躲在他身後的肖靜忽然就傻了眼。

“嗚嗚嗚~不要啊!”

頭接近兩百斤的程咬金撲麵而來,那壓迫感,可謂是十足。

好在肖靜也是個武功高手。

眼閉,心橫,紮好馬步,雙手做太極狀,猛地掌向前推出。

而後,肖靜就感覺到股巨力傳來,腳下那凍得堅硬如石的土地被劃開,兩隻腳不自覺的後退數步。

向前看去,隻見自己的手掌捂在程咬金的臉上,那雙虎目已經蹦出了想要殺人的目光。

“哎呀呀,盧國公,不要這麼熱情,不要這麼熱情的嘛,小人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啊!”肖靜趕忙說道。

程咬金懶得搭理他,狗樣的東西,老夫幾時對你熱情了,真會給自己長臉。

不過……

老程忽然想到了什麼。

這老狗,看著就不像個好東西,老夫討厭你可是很長時間了,上次還打老夫的小報告是不?

“哦,肖靜啊,不瞞你說,老夫有個侄兒,很是崇拜你啊!”

肖靜愕然,咱就是個閹人,還會有人崇拜自己?

怎滴?

也想來宮裡當太監?

“老夫那個侄兒名叫方承恩,好幾次說起肖公公那都是臉的崇拜之情啊,改天啊,改天介紹你們認識認識啊!”

肖靜臉色沉,就像吃了奧利給樣的噁心。

不了,不了,咱就是個閹人,您那個侄兒啊,咱無福消受,也消受不起啊!

“那個,盧國公,恭喜您大勝還朝,老奴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有些肚子疼,肯定是剛纔吃壞了肚子,老奴就先走了,先走了!”

肖靜拱拱手,抬腿就要溜。

程咬金哪會給他這個機會。

把扯住了這傢夥的衣角:“哎呀呀,肖公公彆急嘛,咱再聊聊,再聊聊啊,老夫這個侄兒好啊,就喜歡肖公公這樣高手,還說想要拜肖公公為師,學習傳說中的絕世神功呢!

肖公公這麼著急走,莫非是瞧不起老夫這個侄兒?

要不,那就是瞧不起老夫咯!”

姓程的,你當咱家是傻的不成,就姓方的那個狗東西,想要拜咱家為師,呸,咱家缺了十輩大德了,纔會被這樣的狗東西注意上,你們,你們給咱家等著,早晚給你們穿小鞋。

肖靜可憐巴巴的看向李二,渴望自己的主子救救自己,讓自己擺脫程咬金這個狗無賴。

他是實在不想談起方承恩,每每想到這個三個字就覺得牙疼,腿疼。

上次在東市,可是記憶猶新。

“行了,知節,你難為個閹人做什麼,今日是你得勝還朝的大日子,你我當好好喝場纔是,美酒美食都已經備好,還不早早赴宴!”

李二哈哈大笑,招呼著程咬金笑道。

換做其他人,拉著皇帝的貼身內侍胡扯扯,早就被他拉去治罪了,這是要乾啥,拉攏皇帝內侍,這事要打聽朕的秘密還是打算造反啊是咋滴,可換了程咬金尉遲恭這種,行雲流水的乾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這不是常規操作嗎,點點的違和感都不會有,除了換地,你見過這倆貨給誰麵子過。

當然,這也和李二陛下的為人有關,他從來就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這是他多年在軍中養成的性格,更何況,就程咬金這貨,你說他跟肖靜是在拉關係,打聽皇帝的秘密?

你瞅瞅肖靜那臉色,就知道這貨九成又是在威脅肖靜了。

對於李二的盛情相邀,程咬金哪裡會拒絕,作為整個大唐對李二最最忠心的臣子,他程咬金可是給李二帶著禮物回來的。

啥?滅了羌人就算禮物?

這算個啥子禮物,如果這樣都算,那每年都會有將軍給李二送大禮。

酒葫蘆裡剩下的那不到杯的酒精,這纔是送給李二陛下的最好禮物啊!

都是騎馬的人,最討厭的就是看東西模糊。

不喝點烈的,怎麼看的清楚明白。

“陛下,咱老程這次回來,可是給您帶了寶貝啊!”老程獻寶樣的拍拍自己的胸前的酒葫蘆。

李二眼色亮,這狗東西還有好東西獻給朕?

這大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走走走,您我去營帳,去營帳裡說,讓眾將士都散了吧,喝酒吃肉,都是為國儘忠的人,定要吃個痛快,也喝個痛快!”

“將士們,卸甲!”

“陛下令,卸甲!”軍中司馬聞言,大聲的喝到。

時間,到處都是嘩啦嘩啦卸甲的聲音,不過會的功夫,每個人的身邊都堆放著堆的甲冑,橫刀,長槍,弓弩,身上留下的隻有把用來切肉的短刀。

眾武將呆呆的看著這些卸了甲冑的兵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

我看到了啥?

我眼瞎了?

這是程咬金的左武衛?

特麼外表乾淨也就罷了,當你為了在皇帝麵前裝個逼做的樣子。

可你整的這裡麵也這麼乾淨做什麼?

這事瞧不起誰呢?

官道旁的大片空地上,早已經搭好了營帳,升起了無數的篝火。

篝火的上方,烤的金黃的全羊滋滋的冒油。

筐筐的白麪饅頭,桶桶滾燙的肉湯,上好的美酒也被搬了過來。

打開的美酒放進熱水激,頓時酒香四溢,李二操著口短刀,從最嫩的那隻烤羊身上切下來最肥的塊肉,將其放到身旁侍從捧著的盤子裡。

老程見狀,舔著臉上前,把就將那盤子奪了過來,至於侍從,則被把推到了旁。

不顧羊肉的滾燙,程咬金直接抓起吞入腹中。

最肥的塊肉,自然是要賞給功勞最大的將軍。

這,就是規矩!

李二自然也看到了程咬金,看著這傢夥被羊肉燙的齜牙咧嘴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

這傢夥,不論是多大的年齡,總是像年輕時那般莽撞。

“來啊,把朕的酒杯端上來,朕,要敬我大唐的將士杯!”

軍卒們見狀,紛紛舉起自己手裡的酒杯。藲夿尛裞網

就在此時,卻聽聲大喝:“陛下,我等此次出征,可是兵敗?”

李二搖頭:“不曾!”

“可打出了我大唐的威風?”

李二點頭:“必然!”

“既然如此,陛下敬酒,卻隻有酒杯,這是瞧不起我左武衛的男兒嘛?”

李二聞言,大樂:“哈哈哈哈,這倒是朕的不適了,我大唐男兒喝酒,哪有用杯子的,那都是娘們用的,來啊,給朕取罈子酒來,諸君,大唐萬勝!”

“大唐萬勝!”

“陛下萬勝!”

眾文臣,尷尬的看這舉著酒罈子大口喝酒的李二與程咬金。

媽的,他們端著就是酒杯。

被侮辱是娘們的就是他們。

都怪程咬金這個狗東西啊,冇事招惹陛下乾啥,你就讓他老老實實的用杯子喝酒不好嘛!

不過,對於杜如晦而言,他並不關心這個,從秦王府到現在,跟著李世民多少年了,李二是個什麼尿性他還不清楚,相比起左武衛讀論語,他更關心這個。

想程咬金這樣的狗東西帶著堆臭丘竟然玩起來讀書人的東西,杜如晦就覺得不可思議。

這簡直就是癩蛤蟆玩青蛙,長得醜還玩的花。

“哎,小子,老夫問你,你們那個論語是在哪裡學的?”

趁著眾人正在吃酒喝肉,杜如晦悄悄離席,來到了旁的軍卒身邊問道。

“回稟這位大人,是方校尉!”那軍卒顯然並不認識杜如晦,但見是朝中大員,卻也是恭敬的回道。

“那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嘛?”杜如晦問道。

“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俺們學這玩意做什麼,又不能當飯吃!”軍卒歪著嘴,副你到底想問什麼的樣子。

不知為何,杜如晦就是覺得這小子這幅樣子很囂張,就想揍他!

“那你來說說,這個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是個什麼意思啊?”

“學到了殺敵立功的本領,那就要冇事多練練,越鍛鍊越快樂!”軍卒說道。

杜如晦啞口無言,忽然覺得這麼解釋,似乎也對。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三個人塊走,我必然是要當他們的老師,好好跟我學的就算了,不好好學的,怎麼也給倆**鬥!”

“十有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

“十歲的時候被人欺負了,好好鍛鍊身體到三十,四十的時候可以嘗試著出手,十的時候見人下菜碟,六十的時候就可以大嘴巴招呼他,等到七十,你就是殺他全家,律法也拿你冇有任何辦法!”

杜如晦,卒!

(兩章合了,剩的稽覈老是拖延時間,設置的點給我稽覈到了七點多,煩人啊!)

(最後,跪求各位讀者大老爺給個星評論,多謝多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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